收了笑容,一個字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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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噘起嘴巴,小聲嘀咕:“就說一句好孩子,會怎么樣?真是的,再怎么粗糙,也需要夸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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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保證白師傅聽見了,然而人家硬是一點眼神都沒給她,還和平時一樣的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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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無奈地嘆口氣,給他煮了一杯濃濃的茶:“天氣熱啦,您消消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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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下工的時候,邵璟照舊一路遠遠的跟著,并不敢上前和她并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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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舍不得他一天跑四趟,回了家就勸他:“天越來越長,我沒事,你有空多看看書,別耽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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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璟道:“你跑我也跑,強身健體練功夫,你以為我考試那幾天怎么沒病?就是因為平時做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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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也就由得他去了,換過妝容吃了飯,二人便往廖先生家里去,老岳開了門,小聲道:“貴客在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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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先生這里的貴客,除了小羊不會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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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側頭看向邵璟:要不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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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璟也在拿捏這個度,他不確定小羊是不是猜著他們會過來,特意在這里等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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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一瞬間的猶豫,殷善的聲音已經響起來了:“哎呀,邵爺,田姑娘,你們來啦?這可真巧,我們公子也在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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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廖先生和小羊一前一后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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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不好走了,田幼薇和邵璟索性行禮問安:“真巧,若是先生和公子有事商量,我們改天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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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先生忙道:“我們沒什么要緊的事,是公子辦差回來,剛好在這附近經過,臨時想起進來喝杯茶,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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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特意在這里等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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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來之則安之,正好田幼薇想提一提芳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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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之后,廖先生先問田幼薇:“今日窯場中的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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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田幼薇見小羊一直握著茶盞的那只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神色也很尷尬,想著這樣下去不是法子,便給他遞了臺階:“今日有人問起芳娘,既然查明真相,能否放他們父女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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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的眼睛立刻亮起來,有些急切地道:“他們已經回去了的,興許過兩日就會去窯場收拾東西,丟了的差事也會給些補償,叫他們衣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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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一笑:“郡王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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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尷尬起來,廖先生見狀,起身道:“我有些書要給阿璟,這就去收拾了拿給你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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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面對面坐著,氣氛尷尬又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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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邵璟就不允許浪費時間和機會,當即開了口:“郡王爺,您欠我們一個解釋,尚國公的那些話,不亞于在我們心間插了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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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徹底打開了僵局,小羊命殷善進來,交待道:“去外頭盯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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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善翹著唇角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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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是林祭酒做的。我確實知情,沒說出來是因為……”小羊閉上眼睛,破釜沉舟地道:“是因為我自私,我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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