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郭氏一口水噴出來,訕笑著道:“失禮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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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真誠地看著她,很認真地請教:“我也沒其他人好請教,真不知道這事兒該怎么辦,只能來求您啦。您見多識廣,必然很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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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撫摸著茶盞,暗自掂量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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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若能順利和邵璟成親,對誰都是一件好事,她當然必須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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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揮退下人,壓低聲音:“你可是遇到什么難解的事啦?來找我就對了!郡王爺叮囑過的,要我盡力幫助照顧你們,別客氣,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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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吞吞吐吐:“其實我覺著是為難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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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急得:“快說!別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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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怎么穩重,到底也只是個年輕女人,常日關在府里,也寂寞得慌,田幼薇越不說,她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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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這才湊上去悄悄說了經過,小聲道:“我覺著阿璟定然是被相府看上了,人家伸根手指就能摁死我,可我不服,思來想去,只有您才能幫我。若是您為難就算了,當我沒來過,只求您不要往外說,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就很感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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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聽得興奮極了,話說自從她嫁進郡王府,除了懷上身孕之外,還沒做過什么特別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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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吧,她還真不能放任周家得逞,不然周裊裊搶走了邵璟,田幼薇該歸誰呢?絕不能冒這個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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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邵璟是小羊看重的人,怎能被周家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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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辦妥這事,還能立個功勞,收買一下人心,簡直一舉幾得,必須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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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不能讓小羊知道,最后再給他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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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正色道:“你放心,我說了要管就一定會管好。只是這事兒要辦得妥當,還得仔細斟酌。你先回去,我來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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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很是高興,不管郭氏出于何種原因幫她,這個情她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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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回了家,邵璟也回來了:“你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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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薇不告訴他:“我心里煩悶,出去找五娘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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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璟見她毛焦焦的,曉得這個時候惹不得,便識趣地躲進書房去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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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田幼薇到窯場才干了會兒活,就見一個雜役走進來道:“主管讓大家都到場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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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這種情況,都是發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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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七嘴八舌問了一回,才知道是新近呈上去的一批禮器不入皇帝的眼,說是不合尺寸,勒令一個月內重新制作出尺寸精準的瓷質禮器,否則就要追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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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緊,燒制一爐瓷器,前前后后怎么也得半個多月的功夫,還要留幾天時間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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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禮器局就只剩下幾天時間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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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器局下了大力氣,找了一批最頂尖的拉坯匠人,想了許多方法,始終沒達到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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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期限將至,禮器局主管失了耐心,決定抓一批拉坯匠人打板子示眾,逼迫催促眾匠人趕緊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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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窯就是這點不好,動不動就要打板子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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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了工期要打,技術不行要打,做錯了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