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睜開眼睛看是怎么回事“誰掐我?”
“做噩夢了?”邵璟一本正經地注視著她,淡淡地道“到家了,下車。”ii
田幼薇整個人都是懵的,難道真是做夢?她摸摸臉,是真的痛,再看邵璟,已經下車大步走進了家門。
喜眉放好腳凳,把手遞過來“姑娘,奴婢扶您,仔細腳下。”
田幼薇軟綿綿地靠在喜眉身上往里走,聲道“在生氣呢?”
喜眉也和她咬耳朵“可不是么?蟲來報信,又不見您歸家,邵爺險些瘋了。”
田幼薇抿了抿唇,低著頭回了房。
田父和謝氏很快趕來看她,一個絮絮叨叨罵她不心,既然不會喝酒就別沾,逞什么英雄。
一個不停勸她回家算了,家里好吃好喝待著,不比受氣受罪的要好?
田幼薇聽得頭大了一圈,躺在床上假裝睡著了。ii
田父和謝氏這才離開。
田幼薇終于得了清凈,打個呵欠閉眼就睡,她太難了,也不是她想喝酒,那不是沒辦法嗎。
朦朧中聽得門輕響一聲,有人掀開被子抓著她的肩頭將她拽了起來。
熟悉的墨香味道,是邵璟。
田幼薇越發不想睜眼,卻被人強行將眼皮扒拉開。
她堅定地想要睡過去,一塊冰涼涼的帕子一下蓋住了她的臉。
她打個激靈,無可奈何地看著邵璟啞聲道“你想要我怎么樣?”
無論如何,她酒醉不醒,單獨和羊共處一車的事是事實。
當時發生了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完全不能辯解。
當然,她覺得也沒必要辯解。
經過很清楚,懂她的總能懂她,不懂的始終不會懂。
邵璟對著田幼薇倔強濕潤的雙眸,胸中那股憤怒嫉妒之火突然就被澆滅了大半。
是她的錯嗎?
不是她的錯。
可能有人會,好好的女孩子,又不是沒飯吃了,非得自找苦吃跑去窯場里和一群男人混什么?
混也就混了,不會喝酒還要喝,落到這個地步怪誰?怪她自己。
可能有人會,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是她端莊正經,怎會引得旁的男人覬覦多生心思。
但是邵璟很清楚的知道,把這事兒全都怪到田幼薇身上是不對的。
她只是竭盡全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要也是這個世道對女饒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