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了。”
朝廷南渡以來,財政空虛,窮得不行,加上戰事不斷,更是捉襟見肘。
那么點錢平時尚且不夠使用,遇到災荒之時,今上只能從內庫中抽取自己的錢財交給戶部賑災。
如此一來,內庫的錢越來越少,亟需一個能力超強的人把錢盤活,多賺些錢。
但是皇家與民爭利,說出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倘若那些酸儒知道了,指不定還要上書指責鬧騰什么的。
所以皇帝并不敢將此事公開,而是一直暗暗物色合適的人選。
邵璟就這么進入了他的視線,年輕、腦子靈活、能力強、本身就在經商、不容易引人注目,最合適不過。
田幼薇道:“所以之前解決錢荒那個事,其實也是在試你?”
邵璟笑道:“可不是么?聽說原本沒打算這么快就讓我上手,因為周相提了錢荒的事,就順便試試我,沒想到還行,賺錢不等人,索性直接安排我去做。”
這倒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經常出入宮廷面見皇帝,不至于隨隨便便就被牛鬼蛇神欺了去。
田幼薇忍不住笑起來:“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周相若是知道,鼻子都得氣歪!”
邵璟突然低下頭與她額頭對額頭,小聲道:“知道成親的日子了吧?”
田幼薇心里甜蜜蜜的:“知道了!”
“我本來覺著越快越好,但是翻了黃歷日子都不是很好,先生也說天氣炎熱不利做廚,不如八月初六。”
邵璟小算盤打得叮當響:“也挺好的,那時候我應該和同僚處得熟悉了,正好收禮錢。我繪制了一套簪釵圖,改天帶你去金鋪打……”
田幼薇道:“我今天和娘說了,咱們的婚禮一應用度從簡,盡量省錢。簪釵頭面不必新制,之前不是準備好了嗎,拿去炸一炸就行。”
邵璟有些意外:“你真不要?哪有女人嫌首飾少的?”
田幼薇道:“以后吧。”
自從田秉出事,邵璟借了許多錢,又給了小羊許多錢后,他就開始各種想辦法掙錢,之前是賣自己的小像,現在竟然想著如何才能收同僚的禮金。
她現在沒做瓷器,從窯場拿回的工錢尚且不夠做一身漂亮裙子。田父的醫藥費又是很大一筆,還有謝氏、秋寶,這一大家子都要用錢,全靠邵璟一個人忙里忙外,她看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