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位是誰呢?”魏國夫人笑道:“以前怎么沒見過?”
謝氏只好帶著田幼薇和廖姝起身行禮,邱夫人也忙著介紹這是誰:“這是謝孺人?!?
魏國夫拳淡一笑,把頭轉開和其他人話,將謝氏和田幼薇、廖姝晾在那里。
其余人看著這樣子,也知道這三人不受周相府待見了。
謝氏默默坐下緊緊握住田幼薇的手,她日常在余姚在家里都是被人尊敬著的,很少出來交際,不知道在外行走的艱難,現在知道了,便很心疼田幼薇。
田幼薇與謝氏心意相通,知道她在心疼自己,便甜甜一笑:“我沒事,您也不要生氣,不值得?!?
謝氏點頭:“我曉得的,不與她爭?!?
魏國夫人和人聊了許久之后,才像是突然想起謝氏來,問道:“謝那啥什么……你夫家是誰?”
謝氏只好又站起身來回答:“妾身謝氏,夫家姓田?!?
魏國夫人又不理她了,轉過身又和其他人笑,謝氏好不尷尬,臉紅到耳朵根。
田幼薇當即叫了一個王府婢女過來:“我們要見郡王妃,還請替我通傳。”
婢女是認識田幼薇的,立刻應了要去通傳,卻見魏國夫人指著她道:“你,過來給我斟茶。”
婢女無奈,只好先過去給魏國夫人斟茶,原以為斟了茶就算完事,不想魏國夫人又把她叫住,問這個問那個,就是不讓她離開。
周裊裊和田幼蘭輕聲了幾句話,田幼蘭走到田幼薇和謝氏面前,嘲諷地笑道:“伯母、阿姐,你們感覺如何?是不是臉上熱辣辣的臊得慌?不該自己來的地方,還是不要來丟臉比較好。”
田幼薇和謝氏理都不理田幼蘭,廖姝則道:“對,不該自己來的地方還是不要來丟臉比較好,滾!”
田幼蘭陰陰地看著廖姝,道:“阿姝姐姐,我與你無冤無仇……”
廖姝道:“滾開,你不配和我話,你這個弒父弒母的惡毒女人!”
田幼蘭咬著牙退開。
魏國夫人又道:“謝孺人,你是憑什么封的孺人啊?”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謝氏猛地站起身來,朗聲道:“回夫饒話,妾身憑著兒子封的孺人!我的兒子田秉是兩榜進士,為了朝廷國家險些丟了性命,得到陛下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的褒獎!
我的男人也曾拿出家產組織鄉勇打退靺鞨人和亂匪,保家衛國,得封將仕郎,燒制貢瓷更是多次得到朝廷褒獎!我家女婿邵璟是今科探花,才名遠揚!”
花廳內瞬間鴉雀無聲,好些個韌下頭強行忍住笑意,也有人很是欽佩謝氏,只不敢當面與魏國夫人母女作對。
魏國夫人城府深沉,只是眼皮一跳而已,并未露出別的神色。
周裊裊卻是受不住,厲聲道:“大膽!你個孺人,竟敢對我母親不敬!來人啊,把這個沒規矩的鄉野婦人給我拖出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田幼薇站起身來正要高聲駁斥,就聽一人笑道:“誰在發威呢?誰要把我辛辛苦苦請來的客人拖出去?。俊?
郡王妃郭氏按品大妝,由幾個宮中來的女官陪著走進來,目光在室內一掃而過,落到周裊裊母女身上,唇角雖然在笑,笑容卻很冷。
周裊裊沒想到竟然給郭氏看見了,雖有些尷尬,卻也不怎么放在心上,草草一禮,上前撒嬌道:“王妃來得正好,這個鄉野婦人竟敢不敬我母親,對著我母親大叫大吼,我氣不過她擾亂今日的喜事,所以命人將她拖出去……”
郭氏無視周裊裊,徑自走上前去在主位上落了座,先和藹地和謝氏、田幼薇、廖姝道:“站著干什么?都坐!來人,般幾個杌子放在我身邊,請謝孺人和兩位姑娘坐?!?
竟是看都沒看朝著她笑的魏國夫人一眼,拉著謝氏的手輕言細語:“都怪我招待不周,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