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付景軒和楊鑫說道“我想去以前的屋子看看。”
“嗯。”付景軒伸手把匕首拔下來拿著假發隨便往我挎包里一塞,小愛就像瘋了似的追著我要。
“我受不了他這樣,趕緊還給他吧。”說著掏出凌亂的頭發遞給他。
他開心的戴上腦袋上遮擋住受傷的疤痕,臉上露出笑容。
我搖了搖頭說“看來天芒學府是快完蛋了,找這么一個人代言,磨磨怔怔精神不好還有戀物癖。”
付景軒拽著我的胳膊走在前面,壓低聲音說“別小看他,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我慢慢轉過頭看向還在整理頭發的小愛,不是很懂付景軒話里的含義。
“他故意把弱點暴露在我們面前,就是想體驗那種被威脅的急迫感,他很享受這種對待不正是說明他的可怕之處嗎?”
“你···你是說他剛剛是··故意的?”
付景軒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頂,回答道“你遇見的壞人太少,不知道也正常,有時往往厲害的對手會把自己偽裝成弱者,這樣更容易讓對方放松警惕,一旦他們發動進攻就會像剛才我被他瞬間制服時一樣,他只是沒想殺我,不然我早就死了。”
我聽了付景軒的解釋又回想剛見小愛的一幕,恍然醒悟。
原來不是我們太強,而是人家在故意放水。
我再次看向身后跟著我們一起往鎮子中心走的小愛,他依然在擺弄著長發,看起來愛不釋手。
“景軒,要是我們真的和他動手有勝算嗎?”
“不好說,如果沒有你這個拖后腿的女人,或許我和楊楊可以全身而退。”
過分,竟然這么說我,我難道想做個拖后腿的嗎?再說現在的我也不是曾經的我了,誰強誰弱還不一定。
很快我們來到那間吳病住過的廢棄別墅前,看著臺階上的破木板門,我的心情有些失落。
就算吳病是坦然接受這樣的命運,可活著的人還是會去想念。
初遇我時放蕩不羈的作風,之后漸漸轉變,到最終像個大哥一樣的照顧,人與人之間微妙的關系就是在相識的過程中發生著改變。
我一步步走上臺階挪開木板進入到屋子里。
這里還保持的從前的樣子,那張搭建的破床上卻沒了它的主人。
“我們去地下室看看。”
付景軒提醒我,那里黑把手機光亮調好再去。
“好,你和楊楊在上面等,我看看就回來。”
“不行,我跟你下去。”楊鑫不放心堅決不同意。
最后決定付景軒在上面守著,我和他兩個人去。
想下地下室的原因是在于我曾做過的那個夢,夢里我來過這間屋子,聽見從地下傳來的聲音,或許是天芒在指引我過來找它。
楊鑫先下臺階,我跟在他身后,光線越來越暗,很快我們就只能靠手機觀察四周環境。
“小心腳底下。”
“好。”我低頭看了眼地上的石塊瓦礫,不注意真的很容易摔了。
“楊楊,看見什么了嗎?”
“沒有,不過···”楊鑫猶豫著說了一半話。
“不過什么?”
“我聽見類似僧人誦經的聲音,你能聽見嗎?”
我豎起耳朵認真的聽,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什么都沒有。
“聽不見,你能不能找到是哪里發出的這種聲音。”
“我試試,聲音非常小,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我們一前一后繼續往地下室里最里面走,楊鑫走一走停一停,有幾次我險些撞在他身上。
正當我想抱怨的時候,突然感覺腳下一滑,身體好像失重般的往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