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就周缺這小身板,十個巴掌下去,能不能站著回來那真的不好說。”
“啥???”
牧遙聽罷瞪著兩顆眼珠跑了出去:“不行,我得去看看!”
將離一抬頭,沖她背影喊了一句:“你不聽故事啦?”
牧遙胡亂沖身后擺了擺手:“不聽了,你們先說著,來不及的話,等會兒我直接回來聽個結局得了!”
隨便吧,將離又躺了回去。
謝必安忍不住搖了搖頭:“北陰君何時又愛公報私仇了?你這樣說不怕引起什么誤會嗎?”
將離聞言側了側身子,又掀開一邊眼皮:“誤會了就誤會了唄,就地府這種地方,一天天的沒點誤會那都生存不下去。”
“再說了,我也不算瞎說,你沒被他揍過你是不知道,那力氣大的我稍微走個神就得中招,也不知道贏美之喂他吃什么長大的,肉身修的這樣強悍…”
謝必安捂著臉:“我的意思是,我不覺得北陰君當真會對周缺動手。你這樣讓周缺去,他應當只會以為你在胡鬧罷了。”
將兩只眼睛都睜開,將離看著謝必安勾唇一笑:“我這個懲罰聽上去的確是在胡鬧,玉兒多半也不會理會…”
她閑閑說著,忽然間眼波一轉:“可你說,若他知道周缺是為的什么受罰,他還會放過他嗎?”
謝必安怔了一下,手里的酒杯驀的一松:“不會…不僅不會,只怕…”
想到這兒,謝必安忍不住朝將離呸了一聲:“你也太惡毒了吧!”
將離毫不在意的攤了攤手,翻了個身,四仰八叉的癱在那里:“說什么惡毒不惡毒,為君之道罷了,為君之道啊…”
被她翻過來滾過去壓了半天的范無救,于淺眠中醒來,聽著那句為君之道,默默翻了個白眼。
靠在一旁的清光如此這般的聽了半天,卻稍得安慰。
不管這件事終究是由何人處置,至少也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只要是這樣,那他就滿足了。
這么想著,他心情好了不少,于是雖說接下來的故事發展,對他來說算不得什么好事,但他還是語氣輕快的講了下去。
“后來我們才知道,那時白云骨做了這個決定,不知瞞過了多少人。”
瞞著滿朝文武,瞞著虞國百姓,好像就此淪為將會被后世唾罵千古的昏君她也全都認了。
白云骨下了死命令,所有知情者,若敢將此事透漏出去,便是株連九族的罪過。
她當然也知道這樣的大事終究是瞞不住的,但她只想趕在一切大白于天下之前,與南山完婚。
因為在那之后,不論如何都是萬丈深淵,既如此,她要傾其所有,為南山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百越使團離去的第二天,白云骨便昭告天下,將與南山結為夫妻,封其為虞國的王夫,與之共享天下繁華,萬民叩拜。
至于春時和招招,也各自給了封號,留在了宮中。
說到這兒,也終于來到之前提過的,南山與司卓的第四次見面。
故事外,將離手賤兮兮的從范無救的袖口里抽出他的勾魂鎖。
“你要不說,我都忘了司卓這個人了,看這情形,他們第四次見面是在東虞境內了?不會在南山和白云骨的婚禮上吧?”
所謂無巧不成書,清光點了點頭:“那必然是在南山和白云骨的婚禮上了。”
將離一邊往范無救胳膊上捆著勾魂鎖,一邊嘖嘖感嘆:“婚禮上也便罷了,從古至今,什么悲歡離合,潑天狗血,都很喜歡在婚禮上發泄,但你可別告訴我司卓是去搶親的。”
清光撇了撇嘴:“她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我怎么會知道,誰知道到底有沒有過搶親的想法呢?”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