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離搖了搖頭:“真不知道你們那個世界的人胃腸都是什么構(gòu)造,這么能吐。”
她抬手渡了道陰氣過去,壓下他滿腹惡心,順手又煉去大半酒氣。
周缺平復(fù)下來,也清醒不少:“阿離,錦煙姑娘到底嫁了個怎么樣的夫君,夫妻本為至親,緣何那位皇帝就要折磨她到這個地步呢?”
“你太漂亮了,我舍不得殺你,但既然你的身體不能像別人一樣受到折磨,那我只能想盡辦法從其他方面折磨你了。”
“啊???”
“錦煙那個夫君在新婚夜對她說的話。”
“他是不是有病?”
“范無救這樣的是有病,他不是,他是錦煙說的那樣,天生惡人。”
“我仿佛記得,人之初,性本善?”
“性本善的人是不會以遺臭萬年為人生目標(biāo)的。”
“他的追求竟然如此獨(dú)特嗎?”
“晏家江山八百年,繁榮昌盛,一代賢君他爺爺晏齊,被老百姓夸成個天神轉(zhuǎn)世,日夜歌頌。可惜天神爺爺生了個邪魔孫子。晏修同錦煙也說過一次真心話,我記得是,如果不能留名千古,那就遺臭萬年吧,總好過渾噩一生,沒人記得。”
夜色下隱現(xiàn)紅光,陰風(fēng)陣陣,本是無常殿常事,此刻吹起將離緋紅的長袍,卻那么讓周缺脊背發(fā)寒。
將離解開束發(fā)的綢帶,輕輕甩了甩頭,讓滿頭青絲自在的在她兩頰飛舞,就著這份柔軟,她飲完了這壺烈酒的最后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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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缺皺著眉:“所以他對錦煙姑娘做的這一切都是因?yàn)橄胱屪约旱膼好粼谑窌希俊?
將離擺擺手:“要遺臭萬年,光是錦煙怎么能夠呢?”
“他還,還做了什么?”
“在那些古往今來的暴君必備素質(zhì)上,他將這項(xiàng)事業(yè)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古往今來的暴君都有什么必備素質(zhì)?”
將離沉吟片刻,正了正身子,又?jǐn)]了擼袖子,摸出壺酒:“首先你要驕奢淫逸,什么亭臺樓閣宮闕殿宇,要造的能有多豪華就有多豪華,人力物力上,能將百姓壓迫成什么樣就壓迫成什么樣。這一點(diǎn)又涉及到第二層,你要苛待百姓,想盡一切辦法讓天下民不聊生。”
“第三點(diǎn),你要?dú)埡χ伊迹彩潜砺冻鲆稽c(diǎn)憂國憂民的,殺無赦;要是碰上以死相諫的,那就要讓他死的不那么痛快;再優(yōu)秀一點(diǎn)的,緘默不言的也不放過,萬一你將來要在沉默中爆發(fā)呢?”
“第四點(diǎn),你要嗜殺成性,刀劈火燒斧砍車裂,什么刺激玩兒什么,爹娘兄弟老婆孩子,什么不能殺殺什么。最后,你還要縱情聲色,別管是朝臣千金還是青樓名妓,良家幼女還是已為人妻,不能挑,統(tǒng)統(tǒng)睡一遍就對了。”
“等等,你叫我緩緩。”
“哦。”
將離對著冥宮紅蓮方向,兩眼微微迷離的仰頭灌酒。她剛才說了幾點(diǎn)來著?
冥王退休計(jì)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