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以死明志?明什么志?”
“還他媽能明什么志!”范無救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周缺委屈的含著一包淚,看看謝必安。
謝必安卻也是一臉震驚:“明什么志?”
范無救神經質的笑笑:“那女人總說安安不是真的喜歡她,不管安安怎么說都不信。”
“所以就讓他以死明志了?”謝必安不能理解。
范無救眼眶血紅血紅的看他,笑:“到了以死明志的地步,前頭又有多少的細碎,你自己想象一下。”
謝必安想象了一會兒,想象不出來,只好說:“大概我能想到的全部給女孩子安全感的方法,都是不夠的。只是這個江姑娘未免太奇怪了,若是多疑之人,怎么像周缺說的,連對方身份背景都不清楚就以身相許,可若是豁達之人,又怎會始終懷疑對方的感情?”
“她有病唄。”牧遙推開門,脆聲道。
周缺一抬頭,笑著揮手:“遙遙,你回來了!”
牧遙朝他眨了一下眼:“是啊,我又沒有阿離那樣的體力,實在逛得太累了,回來休息休息。”
她解釋完又對范無救道:“哎呀無救哥哥,你這故事說成這個樣子,難怪他們聽不懂呀。你沒跟他們說這個江…”
范無救轉頭看了她一眼:“找死呢?”
牧遙手指一顫,吐了吐舌頭:“我閉嘴。”
周缺急了:“江姑娘怎么了?她究竟為何要把無常大人逼成這樣?”
知道內幕的牧遙也急,連忙小碎步溜過去貼在周缺耳邊一通嘀咕,看的謝必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偏偏此時范無救兩眼直直的看著他,嘴巴卻閉的死緊。
牧遙的話,來自第十一個紙團。那是姑娘人生的繼續。
藏經閣里的這本《鬼飼》,已經碎的快成渣了。
勉強可以看到比較完整的記載,也只有兩條。
第一條是關于靈尸傀儡的祭煉方法。
取一具死于七日內的新鮮尸體,以飼主的血為引,布下其上記錄的一種碎魂的陣,熬煉十日,則成靈尸。
靈尸能人語,有鬼氣,封殘魂,無痛無傷,為飼主奴。
但她從來沒想過要煉什么靈尸啊。她只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和所有其他的十三歲小姑娘一樣害怕鬼怪尸體。
姐姐還跪在師父門外。已經三天了。
而她抱著膝縮在自己的房間里,也是渾渾噩噩的三天。
林顯沖了進來,一把拉住她往門外帶:“去跟師父說,說你要下山!說你自愿離開望月峰!說你從此只愿做個普通人,再不參與門派修行之事!”
她本來想要掙扎一下,可是突然笑起來,笑了兩下又放聲大哭:“我從五歲就來望斷山,我爹娘死了,家沒了,你讓我去哪兒啊!”
她哭的太傷心,林顯到底是個男孩子,收斂了語氣,但還是堅定:“去哪兒都行,就是不能再待在這兒了,望月峰不適合你,望斷山也不適合你,你只能做個普通的女…”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歇斯底里:“是啊!我就只能做個普通人!嫁人生子,平凡一生!我這樣普通的一個人只不過有那么一點點靈根,竟然就妄想著和你們這些天才為伍了!是我不自量力!是我愚蠢!”
少年氣的臉色發白,手指骨捏的咔咔響:“江梨!”
“林顯!”她也不甘示弱的回吼過去,喊的那么大聲,將林顯鎮住。
卻還沒完。
她面色猙獰的又朝他喊:“你知道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嗎!我的名字!江梨!這是你第一次這么叫我!”
林顯愣住了。
她捂著胸口,一顫一顫的掉著眼淚:“林顯,我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