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被她喊的微微一頓,將將壓著怒火,挑了挑眉:“將功贖罪?你能做什么?”
能做什么?
贏思絲立馬飛速轉動她機靈的小腦瓜,仰著臉,真誠狀:“我能做的可多了,師兄你看,你馬上就要去閉關了,只留天齊君一個…呃…一個女孩子在這昆吾山,你就不擔心嗎?”
子玉嘴角抽了抽,他的確擔心,他擔心這個“女孩子”會覺得無聊,然后把這昆吾山里的活物統統折磨個半死。
“還有還有,師父那個老頑固有多么不喜歡你們兩個在一處,你也是知道的,雖說天齊君位高于師父,可這么數月相處下來,也難保不會起什么沖突啊。我可以幫你留意一二,從中調和。”
其實調和倒不必,師尊是個什么懂得尊卑的性格他還是十分了解的,說調和倒不如說寬慰,讓這死丫頭多多寬慰師尊,別真叫那“女孩子”給氣出什么毛病來。
“再說了,天齊君這樣尊貴的身份,又是初來乍到,總要人隨侍伺候,可這山中除了我都是男子,那也不方便不是?我可以幫你照顧她!我保證幫你把人陪的舒舒服服,高高興興!怎么樣?”
怎么樣?
子玉略想了想,皺著眉的將她提起來:“將功贖罪可以,但不用你照顧她什么,她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你只需看好她,別叫她和師尊起什么沖突,她要是有什么過分的舉動,幫著勸一勸,勸不住的記得來同我說。”
贏思絲沉默了一下,有點不明白:“什么叫過分的舉動?”
雖說如今的仙界之中,總有些虛無縹緲的說法,說天齊君是如何如何的德不配位,如何如何的行事荒唐。
可那畢竟只是傳言,傳言是什么?就是傳這些言的絕大多數人,他甚至都沒有見過天齊君一面,便能有鼻子有眼的傳出許多不盡詳實的話來。
就好比有人堅信三人成虎的威力,有人堅信無風不起浪的事實,信的人自然信,不信的人也自然不信。
至于贏思絲,她倒沒有那么多的復雜想法。
從前未親眼見過時,只覺大師兄對天齊君那般過分的癡迷有些病態,跟老頭兒對人皇的癡迷如出一轍,都是無藥可救的愚蠢和荒唐。
后來她親眼見了,卻也不過一夜匆匆,間隙感嘆片刻天齊君當真駐顏有方。
其余的,便只記得天齊君為人大度又大方,她沒有揭發她私自下凡的事,還送了她那些珍貴的仙釀。
就那些酒,即便不是人皇親釀的,光靠其仙品的質量,倘若有一天她拿出去變賣,也只怕一瞬間就能讓她富甲一方。
而那些她老人家的德,是否配她老人家的位的事情,從來不在她的思考范圍。
所以她也不太能理解,師兄口中的天齊君會做的過分的事,都包括了什么。
子玉想了想,解釋道:“你要看好她,別叫她和師尊起太大的沖突,別叫她喝太多酒,別叫她離了昆吾山去亂逛,更重要的…她這個人,與人相處沒有什么界限,要看好她,不許與旁人接觸太過,尤其是男子。”
贏思絲無語了。
雖說她只在人間匆匆見了天齊君一面,對她老人家著實沒有什么深刻的了解。
但不管天齊君如何與人相處沒有界限吧,他這一二三四的不準,是不是也有些過分?
好歹人家是位帝君,活的比你長久,怎么在你口中好似個頑劣孩童一般,連酒也不許多喝的?
神經病!
暗暗翻了個白眼,腹誹完畢,贏思絲揚起一張信誓旦旦的笑臉:“大師兄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對不住,她就是這般沒有原則的一個小仙。
不管內心多么為天齊君鳴不平吧,總要想辦法先免了自己的罪才是。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