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百歲……
將離翻著白眼在心里默默比劃了一下,天生的神仙,一兩百歲,至多也就凡人一兩個月那么點(diǎn)大吧。
“你知道你一直是在用哄一個嬰兒入睡的辦法,哄一個大人入睡嗎?”
“不知道,我只哄過嬰兒入睡,沒哄過大人入睡……”也沒聽說過哪家大人還要哄著才肯睡的。
將離笑了一會兒:“那你想不想知道怎么哄大人入睡?”
子玉虛心求教:“怎么哄?”
將離挑了挑眉:“把她折騰累了,自然很快就睡了。”
好像有點(diǎn)道理。
“那你想要我怎么折騰你?”
比武切磋?講經(jīng)論道?子玉思索起來。
而將離兩眼一瞇,聽了那話,心中全是壓也壓不下去的邪念,一掀被子,她翻身跨坐在他腰間:“還是我折騰你吧!”
還是給我老實(shí)點(diǎn)吧!!!
在將離翻身而上的那一刻,子玉一個手刀劈在她頸后,成功在她把他衣襟扯開之前給弄昏了過去……
還是這樣快,不用折騰也睡著了,他早該如此的。
子玉輕呼一口氣,將昏過去的將離從身上挪了下去,坐起身,將她端端正正的在床上擺好,又蓋好被子。
本只是想將她帶回來而已,他這一夜又平白浪費(fèi)了多少時光?
撿起被她丟在地上的衣裳,輕嘆一聲,走出房門時,子玉回頭看了一眼。
黑暗中,那張稍顯凌亂的床上,她被他用被子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裹住,只露出巴掌大的一張臉,在月光之下,顯得蒼白。
這個初見時一身火紅,艷麗的勝似天邊朝日的女人,她何時又面色蒼白了?
是夜色太凄涼。
長袖輕揮,他關(guān)上了放月光進(jìn)屋的小窗。
碧桑宮內(nèi),她沉睡了,便是連一聲呼吸也沒有的靜謐。
踩著滿鋪了整座宮殿的玉石地面,子玉靜靜走在這個記憶中最熟悉之地。
可一步一頓,他此刻凝神觀望,寢殿外走廊的一排紅柱上,每一根上頭都多了一個紅蓮雕刻。
前院小園內(nèi),他從前種下的靈花仙草全都不見了,只留一地帶著微微焦味的靈土。
蓄著九靈甘露泉水的小潭里,師尊送的英招鳥不知飛去了哪里,倒有幾尾金鱗的鯉魚,安靜的飲著那難得一見的靈泉。
……
一路觀來,處處相似如昨,處處翻天覆地。
子玉搖了搖頭,這滿昆吾山,有一個算一個,除了那個天生皮癢愛找揍的贏思絲,誰敢動他的東西一下?更別說這樣禍害他的宮室了。
也就是她了,還沒嫁過來,就這樣不將自己當(dāng)外人。
掌心輕撫過一朵小巧的紅蓮木雕,子玉無奈一笑,也不知這幾十日時光,她過的有多無聊。
雕一朵蓮也便罷了,蓮瓣上還要再刻個玉字,字的筆畫里又纏繞一朵蓮……
再次推開修煉室的大門,他收起了所有表情,端坐法陣中央,目光沉靜如水。
不是他騙她,也不是他“小氣”。
除開未成親前同床共枕讓他十分難受外,今夜他堅(jiān)持著要來閉關(guān),實(shí)在是他也未曾料到,不過一場修心之行,竟讓他觸到了突破的契機(jī)。
須知這個時代的神仙修行,從金仙境突破至上神境便已十分艱難。
突破上神之后,再想前行,更是動輒便會在一個小境界上耗費(fèi)數(shù)萬年的時光。
這還是天賦好的。
又有多少的神仙,此生破入上神便已是極限,蹉跎半生也再不能前進(jìn)一步的?
縱觀當(dāng)今仙界諸神,早已超脫無上,根本不能同尋常神仙相比的人皇不算。
天帝從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