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是在意你們在我的房間里卿卿我我!怎么,一個陰間已經(jīng)容不下你們了?!”
“……”
可是這整個月落湖除了您老人家的房間,還有別的房間么?
再說了,誰讓你自己忽然走進來的?
子玉沒說話,只是低著頭,借著酒勁,在心內(nèi)暗暗道。
林夕眉尖微微一挑,輕笑一聲,將釣竿往地上一放,站起身來。
“小贏那樣的性子,是怎么教出你這樣有脾氣的弟子的?”
小贏?
子玉一驚:“昆吾山規(guī)矩嚴厲,是子玉頑劣,愧對家?guī)熃虒В⒎羌規(guī)煹淖镞^。”
林夕微怔了怔,旋即抬了抬手:“你緊張什么,我又沒說要罰他。”
“你是你,你師父是你師父,雖說教不嚴,總逃不脫師之惰,但跟我沒什么關系,我只是好奇。”
子玉無言以對:“好奇……”
“是啊。”
這一聲感嘆,沒有半分篤定意味——他說好奇,但叫人聽著,一點不好奇。
子玉不語。
負手而立,半晌沉默,林夕又轉過身去挑眉道:“白日那只被你掐了個半死的勾陳,醒來之后,哭的十分可憐。但經(jīng)此一事,也算因禍得福。”
“因禍得福?”
林夕頷首:“不破不立。如今它已化了形,還學會了說話。”
還真是不破不立……
子玉想起白日里那只勾陳獸奄奄一息的模樣,心中愧疚:“白日是子玉冒失了。”
林夕想了想,沒有受他這個禮:“你與其為這件事道歉,不如為下一件我要說的事道歉。”
子玉疑惑的一抬頭。
林夕道:“神獸化形,不啻脫胎換骨,它醒來后一直哭哭啼啼,忘了前塵,只道是我將它傷的這樣深,作為彌補,一定要我收它做弟子不可。”
“……”
林夕又道:“那時我去找你們,是抱它進去,想叫它認一認罪魁禍首是誰,結果我受到了更深的傷害。”
“……”
“最后無可奈何,我只能答應收它做記名弟子,這才哄了它放過我,自去閉關。然后我便來思考該怎么給一只獸做師父。”
停了停,林夕轉過身來,看著子玉:“我覺得,這個事,你是應該跟我道一下歉的。”
這位三界至尊的表情,認真且嚴肅,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要求他給他道歉。
可不知為何,子玉有點想笑。
但他忍住了,老老實實賠禮道歉。
大概是見他行禮行的標準到位,林夕也沒有再為難下去的意思了,抬了抬衣袖,撿起釣竿,又釣起魚來。
冥王退休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