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家中不是富商便是官宦的紈绔們,在眼瞧見京中一批又一批能歌善舞的大小美人被抬進那座樓后,放出話來。
待南山樓正式開門迎客的那一日,他們定當包下整座樓,好好享受一番。
對此,前期負責督造工程,后期負責招募伶人舞姬的管事,笑的不輕不重、不咸不淡,同那一伙二世祖聯盟們派來預訂包樓的小廝,只回應了一個字。
“呵。”
然后小廝便被七八名壯漢從樓外趕到了街外。
這一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
二世祖們雖說平日游手好閑不干實事,但在這百越京中橫行多年,還從未見過這般不識抬舉的商戶的。
在他們眼中,什么有錢事、有緣事的,弄了那么多美人進去,不就是座青樓嗎?囂張什么?清高什么?
背后有幾分官府背景又如何?在座的哪位爺家里沒幾分官府背景了?
二世祖們氣不過,決心要給這座南山樓和這位南山先生一點教訓。
代表他們臉面的小廝被侮辱的第二日,那條街外便迎來了一伙城中最臭的臭流氓。
臭流氓們拿錢辦事,來勢洶洶,也不提究竟是哪家的二世祖雇來的,領頭的上來便大喝一聲:“叫你們那什么狗屁先生給爺出來!”
說來正巧了,那日此前一直代表了南山樓拋頭露面的管事偏偏不在。
出來面對那伙叫陣的臭流氓的,是一位姑娘,五日前才剛被抬進樓中的一位嬌滴滴的小美人。
美人軟軟糯糯,攜一身飄紗,從樓中飄到街口,在百越四季皆夏的酷熱氣候中,一身白衣,仿若云中仙子一般,特特下凡來給流氓們一個白眼。
美人翻著美麗的白眼,吐氣如蘭道:“我家先生不在,各位備足銀錢,改日拜訪罷。”
說完就要重回仙界似的,攏了攏臂上的披帛,一轉身,如煙似霧。
給一群流氓們眼睛都看直了。
唯有流氓頭子不愧是能當頭子的,尚有幾分清醒,罵道:“那叫你們那個不識抬舉的管事給爺滾出來!”
美人歸天的腳步一頓,懶懶道:“秦老去接二姑娘了,今日也不在,爾等莫再吵擾,趕緊回罷。”
這回美人說完是真要走了。
流氓們不管是出于色心還是憤怒,見狀連忙一哄而上,要強行劫人。
就在此時,美人拖著軟軟水袖,極厭煩似的,擦了一把玉頸上的薄汗。
而后那水蔥似的手指輕飄飄一揮,街道兩旁霎時間竟沖出來二三十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來,拎住流氓們便是一頓叮叮咣咣。
幾拳頭下去,打落一地的狗牙不說,這二三十位壯漢還人手一個的將流氓們扭送去了官府。
消息傳來,二世祖們氣的不輕。
眼看這無組織無紀律的地痞流氓們靠不住,正要召集家丁府兵再去一戰時,這幫二世祖們平日橫行霸道的最強資本,他們的老爹老娘們不約而同的朝他們祭出了棍棒。
緣何至此?
只說京中那位老府尹處理了那批流氓后,放了一句話出去,那批最清楚自家崽子是個什么德性不過的“一世祖”們,便再不敢放縱這些小王八蛋去那南山樓外惹是生非了。
老府尹說:“那南山樓建造批文上的其中一個章,是來自宮里頭的。”
這句話百姓們自然聽不到,可在京城的權貴圈中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從此以后,不管原先有沒有想法的,都再不敢對這南山樓動粗了。
這一場風波過去三日后,京中再次熱鬧起來。
原是那位南山樓的管事“秦老”回來了,但熱鬧不是因為他,而是他身后輕紗軟轎之中載著的那位女子。
那一日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