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還真是有點渴了,清光頗不適應的將腦袋埋進碗里,舔了幾口水。
而后南山又認真道:“喵喵喵?”
這回又是什么意思?看樣子也是個文化人,就不能好好說人話嗎?
清光內心疲倦的往床上一癱,腦中一片眩暈。
而那個少年對著他又喵了一會兒之后見他沒什么反應,大概也明白他此刻極為虛弱,將他的四只爪子收收攏,碼放整齊之后,給他蓋上了自己的被子。
好看的人身上都是香的。
身上香香的人被子都是香的。
清光這只被打回原形的體積碩大的“灰貓”,就這樣在南山的床上睡了七天七夜。
醒來之后,他第一反應這個人類少年沒有把他直接拉去埋了,也真是有幾分定力。
畢竟普通的貓哪有不吃不喝一睡七天的,那不早就餓成貓干了?
想到這里,他的胃里傳來一陣嘰里咕嚕的叫聲。
這叫聲把躺在他身側的少年叫醒。
少年睡覺的習慣很好,安安靜靜,規規矩矩,不是受束縛的那種規矩,好像就是天生這般,自然而然躺的筆直。
這還是清光頭一次和一個人類共枕而眠。
察覺到身旁的少年睜開眼,他微微抬起前爪,本想側個身好好看看他的臉,但身子一扭便整個翻了過來,撞在少年的手臂上。
少年喃喃一聲:“要不是你一直有心跳,我真以為你死了…”
清光心內默默道:不會,老子的壽命還長著。
少年輕嘆一聲,伸手在他頭頂摸了摸:“喵喵喵喵喵,喵喵?”
清光:……有沒有人能給翻譯一下?
沉默間,他的胃里傳來第二下綿長的咕嚕聲。
少年心領神會,起身為他準備食物。
清光趴在床上,看著那個略有些消瘦的背影,有條不紊的穿戴梳洗。
忍不住想,人類什么時候也有這么好看的模樣了?年少時便美成這樣,成年后又當如何?這樣的美人,若拿來入畫,那幅畫得有多值錢?
南山將自己收拾妥當后便離去了,很快又從廚房回來,手里端著一個小小的瓷碗。
將他從床上抱下來放在地上,南山:“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清光沒搭理他這一串貓語,只低頭看著那碗里的一塊生肉,進退兩難。
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問題。
這種嚴肅的哲學問題,他思考了兩秒鐘后,一爪子掀翻了那個碗,用眼神示意南山去給他烤熟,他喜歡吃烤肉。
南山與他對視了一會兒,明白,轉身離去。
片刻后他又端了個碗回來,這次里頭裝著一條小魚,活蹦亂跳的,還在游泳。
“喵喵喵,喵喵?”
他還能說什么?
清光認命了,他已經餓的前心貼后背了。
一爪子將那條小魚從碗里撈出來甩在地上,又一爪子將那條魚拍死,再用爪子尖飛快的刮掉魚鱗、挑出魚鰓、開膛破肚、掏出內臟,最后又叼回那碗里,用里頭的水簡單清洗了一下。
在少年難得露出幾分驚訝的目光中,清光生吃了一條小魚。
經過他這一系列動作,這個將他當成一只貓來看待的少年,此刻應該已經明白自己認錯了吧?
這個世上沒有他這么靈活的貓的。
少年的確震驚。
但清光的這一系列動作,并沒有讓他覺得他不是貓,而是直接顛覆了他對于貓的認知。
貓真是一種動手能力極強的動物。
當然,后來的南山見過了這世上別的貓之后,才發現當初自己想錯了,不是貓動手能力極強,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