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天看著他那張臉,不由地會心一笑,然后便一同御劍往天淵閣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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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毀于一場莫名大火的花淵谷在歷經滄海桑田歲月變換之后,早已淪為一個雜草叢生的廢棄之地,也早已被世人所遺忘,唯有墨骨藤遺址處的那株虞美人,歷經千年的歲月,越發茁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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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花敗,一年又一年,直到最后,虞美人也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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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幾乎同時,天淵閣的后山處,突然冒出了一株虞美人來,差點就被喜歡在后山練功的司辰天給一劍腰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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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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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墨骨劍感受到了虞美人的氣息,在快要觸及虞美人的片刻,自動彈開了,而虞美人,也在察覺到危險的時候,突然變換了形態,化形成了一個女子模樣,閃身避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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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天見此場面,疑惑的呢喃一句:“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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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虞美人化形而成的女子,許是早已感受到了什么,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由面露欣喜,急忙跑上前去,嬌聲囔道:“是你,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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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換司辰天不解了,他不由后退兩步,疑惑問道:“姑娘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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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得!”說完,又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卻又不認得,你的樣子不是他,但身上,卻有他的氣息,還有,墨骨藤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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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受到了墨骨藤的氣息?”他的佩劍正是因為用了神木墨骨藤所以才命名為墨骨劍,但一般人若是不知詳情,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劍體上有墨骨藤,所以眼前這女子,究竟是什么來歷,讓司辰天很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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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笑得天真,仿若未經世事,她走近司辰天,繞著他四周打量了一番,嘻嘻笑道:“墨骨藤在你的劍中,那鳳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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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女子突然面露疑惑,司辰天好奇地問道:“鳳凰?什么鳳凰?你問的可是上古神獸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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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對呀,以前老是在墨骨藤上棲居的鳳凰,你知道它在哪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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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莫名言論讓司辰天有些摸不著頭腦,面對這樣一個突然化形而出的窈窕女子,他現下思考的是,該如何安頓她。天淵閣女徒鮮少,而他平日又表現出一副不喜女色的模樣,若是他突然就領了一個女子回去,恐怕不好解釋,甚至會被盤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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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他心中暗下結論——決不可將此女子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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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于司辰天的考慮,他很不憐香惜玉地將女子留在了后山,而女子初化人形,也不懂人情世故,看著司辰天離開的背影,也未覺得有什么失落,直到入夜后,夜色漸深時,林中氣候轉涼,她蜷縮著身子躲在一棵樹下時,才覺得莫名的孤獨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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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化人形時,這些感受從未出現過,化為人形后,四周的一切仿佛都瞬間放大,對她而言,這一切陌生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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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害怕之際,天空突然閃過的一道閃電更是讓她身軀一顫,隨之而來的一聲驚雷,嚇得她將頭深深埋進膝。天空開始飄下雨點來,漸漸地,雨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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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花淵谷的時候,她在墨骨藤的庇佑下,從未經歷過風吹雨打,在鳳凰的陪伴下,在花淵的照料下,茁壯生長著,而如今,她孤身一人處于這天地之間,才覺得,原來一個人的感覺,竟是如此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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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雨聲越來越大,打在樹葉上、巖石上,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