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氣運三分,你給我鉚足了勁使勁兒輸出,你是想撐死你自己嗎?”還沒看清局勢,沈七七就氣沖沖從里面飛身出來,落在那名弟子跟前,繼續(xù)怒道:“你知道走火入魔是因為什么嗎,就是因為你們這些急功近利的心態(tài),一心只求快,而忘了打好根基,就算學會了,也不過是個半吊子,耍出來的也不過是花架子,有什么用!”
沈七七對著那名弟子發(fā)了一腔怒火之后,丟下一句“廢物!”之后,摔袖便離開了,留下那名弟子在那里暗自神傷。
看著眼前的景象,花朝十分正式地轉過頭看向錦官:“你覺得我們還有偷師學藝的必要嗎?”錦官咧著嘴干笑了兩聲,“實在沒那必要了!”
許是在沈七七那里見識了她的兇猛,錦官之后,便再也生出要偷師學藝的想法,一本心思地待在諸葛昂的門下,日日習練基本功法,轉眼就是過了三個春秋,潛移默化之中,功力穩(wěn)中精進,算是小有所成。
按照天淵閣的規(guī)矩,凡是新進弟子,三年之后便會迎來一個測評考試,檢驗這些弟子是否有資格繼續(xù)留下,若是未能通過考驗的人,將會被無情地遣返。
為了迎接這次測評,錦官和花朝他們早早就開始準備,雖然諸葛昂這個隨性的師傅并不在意這次測評,平日里也未因為這事兒給他們傳授什么特別的應對之道,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所以就算諸葛昂不怎么管他們,錦官他們還是為這事兒做足了準備。
陽春三月時分,和錦官他們一同進入天淵閣的弟子匯聚在一起接受這次的測評題目,每個人抽簽決定,所以每個人的任務都可能會不相同,錦官和花朝他們極有可能會因為抽到不同人物而分開行動,這讓他有些懊惱。一向好運氣的他這次并沒那么幸運,因為他和花朝、宋元還有朽兮分別抽到了四個不同的任務,這對時常一起行動的他們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
臨別前,錦官的神色異樣,看著另外一邊絲毫不受影響的花朝他們,不禁黯然神傷起來:“唉,看來也就我這般重情重義,唉”神傷之后,兀自走向花朝他們,將正和道友們告別的花朝拉到一旁。
花朝莫名被拉走,正是疑惑,錦官突然一把將她給抱住:“要是再敢像剛才那般和別的男子親密交談,看本殿下以后怎么收拾你!”說完之后,輕輕推開她,頭也不回就御劍飛走了,徒留一臉懵的花朝呆在那里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單純如她,又怎會知道,錦官話中之意
回過神之后,她立馬將錦官的話拋之腦后,蹦蹦跳跳回到那群人之中,一一和他們道別,臉上洋溢出一種說不出來的高興,卻不知道,接下來的路,會讓她獨自一人走下去。而已經(jīng)先行離開的錦官,也未能知道,這一別,竟然
錦官離了天淵山,按照抽中的任務,去了卜谷山,也就是花朝的故鄉(xiāng),而任務之中并沒有寫明具體的事項,只有一個地名,具體是讓他們干什么,里面什么都沒寫。而花朝抽中的任務中,卻寫著和他們不一樣的內容——離開錦官。
如此簡單的四個字,她早已深知其意。因為就在抽簽的前一晚,諸葛昂就將她帶到諸葛青的面前,告訴了她一些鳳羽符都未能告訴她的信息。所以,在離開天淵閣的時候,她才會那般——和每一個人濃重的告別,因為,或許,這是她和他們,最后一面了。
她召喚出鳳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天淵山,直到無人時,她終于泣不成聲。
“臭小子,這一世,你一定要好好活著!”鳳凰見她這般,找了個空地落下去,將她放下,蹲在她身旁,安慰著:“他注定不是一般人,你又何必一直這樣執(zhí)著下去,我知道你對他的情誼,從花淵到天淵閣,沒人比我更清楚你們之間的情義,但天下,遠比這份情義重要,你須得明白這個道理!”
聽著鳳凰的話,花朝卻哭得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