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前山,密林深處,漆黑異常,不見任何光亮,偶有幾只黑鴉劃空而過,更深處,隱隱約約有火光閃爍。
高聳的火堆旁,三人圍坐一起,其中一人黑袍加身,帽子遮了大半的臉,在火光的映射下,露出的半張臉瞧上去沒有絲毫的血色。
“無欲,這姑娘,果真是當(dāng)年的那丫頭?”突然,黑袍人用緩慢的語氣開口問道,他語調(diào)低沉,有氣無力之間卻又有著讓人倍感壓抑的壓制力。
無欲抬頭望向他,又看了看他身旁的男子,開口道:“絕對沒錯,她就是當(dāng)年仙魔大戰(zhàn)時擋在司辰天身前,被您重傷的女子!”
“所以,炎魔之氣真的在她的體內(nèi)?”
“當(dāng)年您意欲用炎魔之氣對抗司辰天,本以為會重創(chuàng)司辰天,卻不想被一個丫頭沖出來擋掉了,若是當(dāng)年那個丫頭真的沒死,那炎魔之氣必然潛藏在她身體深處,這股力量,需要魔尊親自喚醒!”
“看來,一切都是上天的意思,注定了我血厥會卷土重來!司辰天,這一次,你一定不會再像上次一樣那么幸運(yùn)了!”
“血厥,你真的要”一旁的男子有些擔(dān)憂地開口問道,“能不能?”
轉(zhuǎn)頭看向身旁那張擔(dān)憂的臉,他收斂了眼神之中的狠厲,回道:“冷旭,相信我,這一次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呸!”血厥的話一出,身后一個被綁在木架上的女子狠狠地啐了一口,“就憑你們也想顛覆整個三界?別作春秋大夢了!”
聽到花朝的吼聲,血厥回頭看向那張倔強(qiáng)的臉,嘴角一抹玩味的笑意,“小姑娘,你倒是挺不怕死的啊!”
“哼,就算怕死,現(xiàn)在你也不敢對我怎么樣!你想要炎魔之氣不是嗎?”
“你倒是聰明!”
“既然知道本姑娘是個聰明人,那你就應(yīng)該知道,炎魔之氣,你不會輕易得到!”
“哦?”血厥饒有趣味地看著她,突然站起身來走近了些,仔細(xì)瞧著她那張死不認(rèn)輸?shù)哪槪Φ溃骸皩儆诒咀臇|西,本座為何不能輕易拿到?”
“既然你這么有信心,不妨你現(xiàn)在就試試!”
面對花朝的挑釁,血厥卻并沒有被激怒,他搖了搖頭,說道:“小姑娘,我知道你的來歷,當(dāng)年花淵谷之難你能在墨骨藤的庇護(hù)下幸免于難,這是你的運(yùn)氣,仙魔大戰(zhàn)之中替司辰天擋了炎魔之氣還能重新修煉成人,這是你的命數(shù),但現(xiàn)在,你可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雖然你有卜谷神山的靈氣,亦有山神的庇佑,包括老山茶后人在你身上種下的種種保護(hù)之術(shù),但僅憑這些就以為能夠壓制住炎魔之氣,你們似乎也太小看我了!”
“哦?是嗎?”花朝笑道,“既然你對我的事情了解得這么清楚,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沒有若無魔核作引子,根本無法喚醒炎魔之氣吧!而引子,應(yīng)該還藏在墨骨劍之中對吧!”
“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看來老山茶的后人對你真的是毫無保留啊!”血厥轉(zhuǎn)身盤膝坐下,背對著花朝,繼續(xù)說道:“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我就要讓你看看,我是怎么樣拿回炎魔之氣的!”
天淵閣,諸葛昂處。
因丟了花朝的蹤跡,諸葛昂和陳之軒都有些擔(dān)憂,又因答應(yīng)了錦官的條件,二人必須去尋回花朝才行,于是二人簡單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決定去卜谷山找山茶夫婦問問。
錦官在卜谷山尋虎尾鞭時曾與花朝不期而遇,后花朝因與自己的約定而離開,因覺著花朝出入世間,能去的地方寥寥無幾,去過百花谷了,能去的地方也就只剩下卜谷山和皇城了。
諸葛昂和陳之軒不消片刻便到了卜谷山,找到山茶夫婦詢問花朝的去向,卻得知花朝自上次回來之后便再沒見過,二人便又離了卜谷山,去皇城尋找去了。
來了皇城,二人直接來到醉香樓奔著柳晚晚的房間去了,房門被突然推開,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