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諸葛昂覺得,只有一法可以姑且一試了!
他將陳之軒拉到一邊,小聲跟他說了些什么,二人心領神會之后,他返回來,一把扔了佩劍,道:“打架沒意思,不如我們打個商量!”
見他扔劍,血厥露出疑惑地神色,但戒備卻沒因此放松,他道:“你又要耍什么陰謀詭計?”
“論陰謀詭計,我們哪里是你的對手,我不耍也不屑耍,我只想問你,你為何要與我們作對?”
“仙門中人自詡正義,對我妖魔族類喊打喊殺,我就想問問你們,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我們殘害他人了?當然,不排除有些不聽話的,但反問你們一句,你們之中,難道就沒有走了歪路的人?”
“你說的在理在理,還有什么要說的嗎?”諸葛昂笑著。血厥哼了一聲,繼續道:“迷途之人只需勸告一番便可,何故要下狠手滅殺?憑什么我們妖魔生來就是惡、就是邪,又憑什么你們就是正、就是對!”
“你想知道答案?”諸葛昂道,“但我也不知道答案,但你試想一下,你這一生,究竟走錯了多少步?你可曾明白了你的錯而后改之你沒有,你一直在任你往更大的錯誤上走去,血厥,你一開始就錯了!”
“我沒錯!”聽著諸葛昂的話,血厥怒吼一聲,“錯的是你們!我懶得跟你廢話!動手!”話畢,他再次驅使錦官朝著諸葛昂他們襲來。
墨骨劍的威力厲害得有些夸張,諸葛昂他們的屏障已經快要崩碎了?;ǔ瘞缀跫莱隽俗约核械撵`力,還是沒辦法抵抗住錦官體內的炎魔之氣。
屏障轟然破碎,眾人被巨大的力量激得連連后退。血厥趁機打出一掌,眾人只能拼勁力量對抗著,這一對抗,又退了幾步。
四周的妖魔大軍已經殺上了流光閣,仙門中人不得不與之拼殺搏斗。
混亂之中,花朝來到了錦官的身旁。她知道,他不會傷她,也是因為這個,她斷定錦官沒有完全失去心性,就算所有人都覺得他已經完全淪為一個怪物,她還是選擇相信他一定會回來。
花朝攔在錦官身前,沖他吼道:“臭小子,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你別沖動,別再受他控制了!”她說這話,慢慢靠近著錦官,小心翼翼地,從他的身上摸走了一件東西。
此刻,她的腦子里面只想起一個聲音:虎尾鞭可以抽出魔核!這是剛剛,諸葛昂告訴他的,她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聽來的,但她知道,諸葛昂曾讓錦官去卜谷山取虎尾鞭,如果沒有作用,他是不會讓他去的,所以這為他剛才的話,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花朝拿到虎尾鞭后,快速竄到錦官身后,飛速抽出一鞭,朝著錦官的后背打去。
那一甩鞭,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虎尾鞭重重地打在了錦官身上,那邊的血厥見著此狀,怒不可遏:“你怎么敢!”話畢,飛身朝著花朝那邊襲擊而去,一掌就將花朝擊飛了去。花朝落地后滑行了好長一段距離,她感覺背上的衣服已經全部爛掉了,整個背傳來鉆心的痛,她咬緊牙關,目光緊緊鎖定在那邊的錦官身上。
“但愿諸葛昂說的是真的!”
現在她也沒有再去揮一鞭子的力氣了,她咬著牙,想要撐著站起來,卻怎么也做不到,只能后仰下去,想著聽天由命吧,大不了就是這樣死了,反正也不是沒死過!五百年前,不就是萬箭穿心死過一次了嘛!
錦官被花朝這么一鞭子一抽,整個人開始發生一些變化,他捂住心口處,一聲巨大的咆哮從他的喉嚨間發出,隨即周身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光芒,一顆黑色的物體從他的背上浮現了出來,竄到了半空中。
血厥見狀,飛身過去伸手想要抓住那東西,卻在靠近的時候,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彈了老遠。
血厥難以置信地看著那顆黑色的物體,嘴里念著:“魔核竟然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