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要出宮,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別的人只當她是因為思家心切,全然不知其中因由。
她雖然是由一棵植物修煉而成的人,身負靈力,但無奈自己并不知該如何運用這些靈力,所以現在,她根本無計可施。
經過幾日的摸索,她雖然已經對宮內的道路有所熟悉,也知道宮門在何處。但因為錦官,她成了宮里的紅人,走到哪兒,都有人對她另眼相看,以至于她沒有任何能夠逃出去的機會。
而且,出宮需要令牌,她沒有,所以她心生一計,去偷。
能夠隨意出入皇宮的令牌青禾殿只有兩個人有,一是錦官,二是宋元。這二人平日形影不離,而宋元又時刻監視著錦官,若是偷錦官的,極其容易被宋元那雙眼睛發現,所以花朝覺得,要偷,只能去偷宋元的。
白天偷東西,被發現的概率極高,不適合動手,晚上宋元并不和錦官在一起,自己又必須和錦官在一起,這就有些難辦了。
不過好在,七夕佳節那一日,錦官喝得酩酊大醉,宋元將其送回屋內時,并未有所提防?;ǔ闷洳粋?,就把宋元的令牌偷了。如此輕易就得手,這讓花朝欣喜萬分。
錦官大醉,宋元走了,令牌在手,現在不走,還等何時?
于是乎,花朝拿著令牌,匆匆忙忙就來到了宮門處。
此時正值夜間,看守宮門的侍衛尤其地嚴格,見著花朝獨自一人,上下打量一番,問道“何事需要這個時辰出宮?”
“大哥,我家主子有急事讓我出去交辦!”
“令牌呢?”
花朝小心翼翼將令牌遞了過去,“這兒呢!你仔細瞧瞧,如假包換!”
“你是哪個殿的?”
“青禾殿!”
“青禾殿只有十六殿下和宋公子有出宮令牌,你一個宮女,怎么會有?”
“不是說了嗎,主子有急事讓我出去辦,不然,你以為這大半夜的,我愿意出去?。 被ǔX得這些皇家侍衛雖然個個身強體壯的,但就是腦子不太好,不會轉彎,而且喜歡刨根問底。
“什么急事?”看守侍衛一個勁兒追問,花朝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得笑臉迎人,回道“主子交代了,此事不便讓外人知曉。”
“這……”問話的侍衛和一旁的另一個侍衛眼神交流一下,似乎對花朝的出宮之事仍有疑義。
花朝轉動著眼珠,雙手緊緊攥在一起,許是因為緊張,掌心都捏出一些虛汗來。
“怎么,本殿下的人你們也要攔?”
突然從身后傳出的熟悉之聲,讓花朝肩膀一抖,臉色一白,心想,糟了。
“十六殿下!”兩名看守侍衛見了錦官,趕緊行禮,“屬下只是……”
“行了,我知道你們是秉公辦事,本殿下不怪你們!”錦官說著,轉頭朝著花朝喊道“走吧,本殿下帶你出去!”
花朝抬頭,一臉疑惑,但現下,也只能跟著錦官的屁股后面出了宮門。
“本殿下就知道,有了令牌,你也難以脫身!”錦官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花朝不得不仔細審視起他來。
花朝發現,此刻的錦官特意換了一身衣服,而且很奇怪地帶了佩劍,而且也沒了醉酒的樣子。難不成,先前那爛醉如泥的模樣,是裝的!那么,自己偷令牌的時候,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是算準了時間,專門這時辰來領自己的?
可他何故要如是大費周折呢?他究竟要干嘛?
二人出了宮門,錦官朝著城東頭而去。
行至半途,花朝忍不住叫住他,“臭小子,你到底要干嘛?”
他要干嘛?其實和花朝并沒有什么關系,現在她已經出了宮,便想著和錦官分道揚鑣各奔東西,日后誰都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