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官縮在一角,緊靠著宋元,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此時,夜色已經(jīng)全部暗了下來。
寂寥的深山之谷中,連個飛禽走獸都瞧不見,他們饑腸轆轆,只能拿出僅剩的一點干糧分了。
干糧就這樣干吃難以下咽,宋元想著去溪水處弄點水回來給大家,錦官本欲同行,但想到留下兩個女子在此處,似乎有些不放心,于是自己就留了下來,讓宋元一個人去弄水去了。
宋元來到溪邊,彎下腰正欲用水壺取水,水下若隱若現(xiàn)的微光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將水壺放下,仔細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那光芒忽明忽暗,具體位置有些難以確定。
現(xiàn)下他一人在此處,不好冒然行動,于是他趕緊回了錦官他們所在的地方,將這一奇怪的現(xiàn)象告知錦官。
四人再一同急急忙忙來到溪水邊,見那微光仍然緩慢閃爍著,不敢輕舉妄動。
“會不會,那就是所謂的龍形佩?”花朝試探性地開口道“我們不妨叫一人去把它撿上來瞧瞧?”
“本殿下覺得可以一試!”說著,轉(zhuǎn)頭望向宋元,笑道“上吧!宋元,若你英勇就義,日后本殿下一定為你在皇城最好的墓地上建一座最華麗的衣冠冢。”
畢竟,橫尸荒野,尸骨自然是帶不回去的,衣物這些還是能勉強帶走。
宋元白了一眼,不情愿地回道“殿下好意,屬下心領(lǐng)了。不過屬下還是希望,百年之后落葉歸根,埋在宋家的墳堆里,皇城陵墓屬下消受不起。”
錦官豎起大拇指,“本殿下就喜歡你這不愛慕虛榮的性子。”
“臭小子,什么時候了,你能不能別貧了!”花朝及時制止住他,然后看向宋元道“宋公子,小心!”
朽兮也十分擔憂地囑咐道“公子,夜色太黑,溪水深淺不定,萬分注意才是!”
為避免衣物弄濕,宋元只能脫了上衣,光著膀子下水。
脫衣服的那一剎那,錦官趕緊捂住花朝的眼睛。朽兮作勢蒙住雙眼,但還是好奇地虛開一條縫偷偷打量這宋元那一身健碩的肌肉。
“干什么?”花朝掙開錦官的手,看著此刻只剩下一個腦袋在水面的宋元,又回頭瞪著錦官“有什么不可看的!”
“你一未出閣的姑娘家,怎能偷看男子軀體呢!”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憤憤道“不害臊!”
“本姑娘不是連你的……”一時語塞,“那啥都看過了嗎?還有什么不能看的了!小題大做!”
“那能一樣嗎?”錦官囔道,“本殿下能一樣嗎?”
“有什么不一樣,你倆構(gòu)造難道有所不同?”
錦官長吁一口氣,做好架勢要和花朝好好理論理論。“雖說一樣,但本殿下覺得,還是有所差別的……畢竟本殿下是天子驕子,自然威武一些……”
花朝一臉聽不懂的模樣,但覺著他這話里,無形之中似乎滿是對他自己的夸獎,就直接白眼一掃,扔了一句“神經(jīng)”后便不想理他。
“總之,你以后不能看別的男子的軀體!你給我記住就行了!”撂下狠話,錦官雙手抱于胸前,回過頭看著宋元那邊。
溪水已經(jīng)快要沒過他的腦袋,但似乎還是未能達到那光芒所在之處。
待到水面完全淹過他的腦袋,他猛地沉入水中,在水下探索起來。一般山谷中的溪流大多不及一人深,此處卻深不見底,著實令人詫異。在水下探索了一會兒,他冒出頭來換了口氣。
錦官見人上來了,連忙問道“找到了嗎?”
“殿下,再等等!”說完,又扎進水中,繼續(xù)在水下尋覓起來。
“我去幫他!”花朝掄起袖子上前一步,躍躍欲試間被一雙手給拉住了。
“你去添什么亂!回來!”
“我們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