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有辦法的!花朝,等我,我一定會想辦法來救你!
等我!
一邊不停用力地戳著冰面,一邊在心里默念著花朝的名字,似乎覺得,就這樣在心里呼喊著,下面的人就一定能夠感應到自己的心一樣。
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錦官戳向冰面的速度遠遠比不上冰面結冰的速度,許久之后,冰面依舊保持原貌,未有一點變化。
錦官頹然地癱坐在冰面之上,看著冰面之下那個已經淹沒在累累慘白之手下面的花朝,鼻頭竟然傳來一縷酸澀。
縱然知曉此時身處夢境,不知為何,在看到花朝消失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竟然覺得心底的某一塊,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突然之間,空落落的。
那感覺,有生以來,似乎還是的第一次。
一拳砸向冰面,錦官無力地趴在上面,緩慢閉上了雙眼。
他想,若是無法逃離這夢境,那就一夢不醒,永遠和花朝在這夢境之中,長眠下去吧!
思及此,眼角處一顆晶瑩的淚珠沿著臉頰滑落下來,滴在了冰面之上。
淚珠觸及冰面的那一刻,錦官的身體下面開始爆出一道刺眼的強光,朝著冰面四周擴散開去,他感到身體下方開始移動起來。猛然坐起來,發(fā)現(xiàn)冰面竟然奇跡般地開裂起來,然后融化,最后就只剩下自己所站立的那一處地方仍然有塊浮冰,不至于讓自己也掉下去。
冰雪融化,此處景象再起變化,茫茫冰域已經變成汪洋之海,遼闊無邊,蔚然壯觀。
“海天相接處,便是出口,年輕人,你還有一炷香的功夫!否則,你倆都只能困在著幻夢之境之中,永遠在這夢中嘗盡分離之苦,永遠無法蘇醒。”
蒼老的聲音在空曠的海面響起,錦官原地轉了一圈,未見任何人。
海天相接處?他朝著遠方看出,盡頭的確是海天一色,所以,那聲音是在提示他泅渡到海的盡頭去?
可這看似無邊無際的海面,怎么可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就游到盡頭處去。
思忖再三,錦官為難起來,絞盡腦汁也未能想出法子。
他盤膝而坐的浮冰也在慢慢融化,若是再不采取任何行動,他遲早會掉進這深淵一般的無名之海之中。
正當疑惑之際,他再次低頭看向水下,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然后陡然起身,干脆利落地跳了下去。海天相接處,不就是海底嗎?對花朝而言,她所處之地的天不就是這片海的海底嗎?想到此,他未做任何遲疑,一個猛扎后,朝著花朝奔去。
事實證明,錦官的判斷十分正確。
他扎入海水后,雖然透骨的冰涼席卷全身,身子有些僵硬,但憑借著毅力,他僅僅花了片刻的功夫,便到達了所謂的海底,然后猛然穿破了海底的屏障,落在了一片山野之中。
落地后,還來不及去理會自己身上的痛,就慌忙起身朝著花朝出奔去。
此時的花朝已經連個頭發(fā)絲都瞧不見了,全身上下都是慘白凄厲的手,看上去真讓人有些惡心。錦官用手去觸碰了一下其中一只手,沒想到卻差點被那只手反手抓住,嚇得他趕緊將自己的手縮回來。
“花朝!”他隔著那些手呼喊著花朝的名字,因為太過疲累,他的聲音不大,里面也未傳來任何回應,沒辦法,他只能扯著已經沙啞的嗓子吼道“花朝,聽見了就給本殿下回個話!”
良久,未有回音。
錦官有些慌,心下一沉不會窒息死掉了吧!
“喂,花朝!”緊張之際,錦官抽出劍來朝著那些手一陣亂砍,“你可別死呀!你死了,誰給本殿下提升靈力啊!本殿下命令你,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絕對不能!”
胡亂倒騰了一陣,眼前已是鮮血淋淋,卻仍舊未能將那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