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錦官一行便被五花大綁給關進了影鬼派的大牢之中。清靈則被左鎮安置在了另外的地方。
陰森冰冷的牢洞里面,四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了無話語。
良久之后,宋元才開口問道:“殿下,現下我們該如何?”錦官雙手交叉躺在地上的枯草上,合上雙眼,一副悠然自得輕松自在,好像所處之地并非是個牢籠之所,而是避暑山莊一般。他嘴里叼著一根枯草,回道:“小憩片刻,休息休息!”
“誒,你打算怎么救清靈姑娘?”花朝難得沒有一開口就責怪他,而是語調平緩地問他:“剛才你說要交出清靈,其實是緩兵之計對吧!”
聽到花朝這樣講,錦官猛地睜開眼來,直起身子坐了起來,不可思議看著花朝:“不錯喲,變聰明了!”
“少廢話,趕緊告訴我們你打算怎么救清靈!”花朝懶得理會他的玩笑,一心只想知道該如何離開這個牢籠去另外的地方將清靈帶出。
“暫時還沒想到!”錦官神色暗下去,隨即又恢復過來,“反正一時半會,我們不會死,清靈也不會死。辦法嘛,等我睡醒了,或許就有了!”“你!”花朝正欲發作,但見他眉間的疲憊之意,又不忍繼續,于是閉上嘴,沒有繼續說話,任由他就這樣躺下去,然后看著他舒展眉頭睡了過去。
一旁的宋元小聲安慰道:“殿下會有辦法的!”
聽了宋元的話,花朝長吁一口氣,靠在石壁上面,歪過頭去,不再言語。
清靈是在一間寢殿內醒來的,醒來時,殿內除了自己空無一人,燈火在清冷夜風的吹拂下上下跳動著,屋內燈光閃爍,卻氣氛森然,添了幾分恐怖。
突然,屋外傳來一個女聲:“姑娘醒了嗎?”“是誰?”
“奴婢是左護使安排前來伺候姑娘的,左護使說了,若姑娘醒了,讓奴婢告訴你,你的同伴已經走了,讓您安心在此處住著!”
這女子的話,清靈自然是不信的。
她雖然和錦官他們交流不多,但一路上,她也甚至錦官的秉性,所以他說要交出自己的話,想來是當時的緩兵之計罷了。但現在,此處只有她一人,她必須順著門外女子的話繼續裝下去。
“護使大人可有說過,他何時過來?”左鎮留下自己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逼出沈朗。沈朗與影鬼派之間的事情,她已經知曉。左鎮想要利用她逼出沈朗,其實也不過是個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恐怕是百會門殘存的一干門徒,至于他為何如此在意那一干人等,清靈倒是未能想通。屋外的女子回了話,說不知左鎮何時回過來,只讓清靈等著。這一等,又是兩個時辰,直至夜深人靜之時,殿門被緩慢拉開,左鎮一臉嚴肅地進了殿門,來到早已等候多時的清靈跟前。
他款步行至清靈身前,開門見山問道:“你與沈朗,是何關系?”
錦官先前的胡扯,想必他是不信的,現在這般直接地問她,她也只能搖頭回道:“無甚關系!”
“若無關系,他用得著費盡心思救你們?”語氣之中,明顯的懷疑。
清靈站起身來,繼續回道:“許是他良心發現,覺著自己不能再跟著你們為非作歹,救我們只是想做點好事,彌補一下他這么多年來的違心之過。”左鎮大笑,“沒想到,看你表面云淡風輕的,說起胡話來,與那小子有過之無不及啊!不過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自知騙不過他,清靈索性語氣一轉,反問道:“沈朗于你而言,理應不該有如此分量,你堂堂護使大人,何必如此執著?”
被這突然的反問弄得來了興致,左鎮饒有趣味打量著清靈,心底又冒出一個新的疑惑來。沈朗不顧一切要救下眼前的女子,難道是因為這女子有什么特別之處?從她的靈力來看,她的修為并不高,瞧著也是一番普通之貌,他實在看不出她有什么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