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樹林里面,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諸葛昂躺在一根樹干上面,百無聊賴地打開一個土黃色的酒壺,將里面的酒往嘴里猛灌了幾口,然后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我那個徒弟現在怎么樣了,到底能不能通過第一重考驗。死岳林,硬是不讓我插手招新之事,連七長老都能去當考官,她平日里干出的無節操的事情不比我少,憑什么她就可以!”
縱然諸葛昂已經十分真誠地表明了自己想要在招新之事上鞠躬盡瘁的決心,但諸葛青在仔細權衡一番之后,還是沒能同意他的提議。這讓諸葛昂覺得十分不快,接連幾日,都一個人躲到這個林子里面,所以對第一重考驗進展到什么地步,一點都不知道。
每日沉迷于酒肉之中,諸葛昂倒是自己把日子過得瀟灑肆意,只不過,就是有些苦了門中的那些師弟們了,每日都要遭受他的捉弄。
師弟們被他弄得有苦說不出,于是便央求了陳之軒前來當說客,想要依靠陳之軒出面讓諸葛昂別再捉弄他們了。于是陳之軒便應了他們的請求,獨自一人來到了諸葛昂每日所待的林子里面。
遠遠的,諸葛昂就察覺到了陳之軒的到來,但他故意不想理會他,只因他在諸葛青面前,沒有多替他美言幾句,導致他想要在招新之事中大展拳腳的美夢落了空。
“這般不想見到我?”陳之軒朝著他在見到他來的時候就側過身背著他的背影如是說道。諸葛昂聽見他的聲音,并沒有轉過身去,背著身說道“當考官的人我都不想見,有本事你辭了這個差事!”
“你還在氣這事兒?”陳之軒失笑一聲,覺得他這小孩子脾氣真是無人能敵,怎么也是幾百歲的人了,性子卻一點不見成熟。
“我能不氣嗎?”突然轉過身來,從樹干上面跳了下來,落在陳之軒的面前,氣呼呼地囔道“就連沈七七都能當考官,你說憑什么?”
“沈七七是天淵閣七長老,論地位和資格,的確比你合適啊!”
“她那個七長老是她憑本事得來的嗎?”諸葛昂怒道,“要不當年我不想干,長老之位輪得到她!”
“喲,怎么就輪不到我了!”一聲略帶怒意的聲音從天而降,一個黃色的身影瞬間落在了二人跟前,沈七七沖著諸葛昂笑了笑,“小子,當年咱們選長老的時候,都是各憑本事,通過斗法定勝負得來的,你自己在斗法大會前一晚喝得酩酊大醉起不來,過了時辰失去了資格,這怪誰?”
“沈七七,你不要過分啊!”諸葛昂沒能當上長老的真相被沈七七這樣一抖露出來,讓諸葛昂瞬間有些不淡定了,而且,在陳之軒面前就這樣毫無鋪墊就說了出來,面子上實在有些掛不住。
“我過分嗎?”沈七七不以為意,沖著陳之軒問道“我過分嗎?”
陳直選搖著頭,說了句“不過分。”
此話一出,諸葛昂臉色愈加難看起來,袖子一甩,氣道“你們倆合起伙來取笑我是吧?行行行,你們一個是七長老,又都是考官,了不起得很,我怕你們了行吧!”這語氣之中帶的酸味兒,讓陳之軒和沈七七不由地笑了起來,陳之軒只是淺淡一笑,沈七七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那笑聲傳進諸葛昂的耳朵里面刺耳得很,他捂住耳朵吼了句“沈七七,若你再這般大笑,我可就不客氣了!”雖然沈七七是七長老,但門中誰都曉得她和諸葛昂當年斗法的事情,她這七長老之位,總結起來就是撿來的,實際上,論仙法修為,諸葛昂遠在她之上,所以面對諸葛昂此時嚴肅的臉,她自然不敢繼續囂張下去,只能停住了笑聲,將笑意憋住。
見沈七七沒有再笑,諸葛昂于是正經起來問道“我說你們倆,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來安慰我之類的吧,是有什么事情嗎?”
陳之軒攤手道“我倒是沒什么事情,只是受了你門中的那些師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