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晚晚趕出醉香樓的錦官雖然嘴上說著要回皇宮,實際上,在出來的一路,他都有意在拖延,左看看右看看,很明顯地表現出他內心真實的想法——他才不想回去呢!
所以,跟在他身后繞了一大圈的花朝有些生氣地沖著他吼道“臭小子,你不是說回宮嗎?你現在帶著我們到處亂竄,是幾個意思?”雖然花朝也不熟悉皇城的大街小巷,但上次逃走的時候,她記得出宮后到城門的那條路并不是錦官現在帶著他們走的這條,所以才會如此疑惑又生氣。
一旁的宋元并沒有說話,而是在一邊無奈地搖著頭,并沒有戳穿錦官的真實想法。他早就明白剛才錦官那般大聲的說要回宮,不過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他記得當初錦官逃出宮后羲皇是如何說的,說的是要把他捉回去,關禁閉,再也不讓他出宮,那滿城的告示也并非只是試探,而是羲皇真的很生氣才會那樣。
錦官雖然很受寵,但羲皇作為當朝君子,也并非會因為這樣就事事遷就錦官,尤其是不告而別這種,他最是忍受不了。畢竟當年,三殿下錦信就是這樣不辭而別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所以錦官上次留書出走后,羲皇,才會那般大發雷霆。
而錦官,顯然不懂羲皇的良苦用心,又或是年紀尚輕,不懂為人父母對之女的那種心境,所以才會如此不管不顧。宋元想到這里,突然想到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們是否也在因為自己的失蹤而傷懷不已。
宋元神游在外,直到花朝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才回過神來看著她,問道“花朝姑娘,怎么了?”
花朝并不知道他先前在想什么,她只是覺得從回到皇城后,他的狀態就有些不對,雖然在面對醉香樓老板娘柳晚晚的時候已經極其反常,但現在這落寞神情,更是讓人在意起來。于是花朝問道“我才要問你呢,你怎么了?想什么想得這么出神?”
看著花朝好奇的眼神,宋元忙笑道“沒怎么,只是在想,殿下帶著我們兜圈子,究竟是作何打算的!”
“你也看出來他不想回宮了?”花朝一語道破,宋元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走了這么久都沒到宮門,任誰都會有所懷疑,于是便開口道“花朝姑娘,不如你去問問?”
花朝指著自己的鼻子驚訝一聲,“我?”猶豫著,繼續說道“我不行吧,還是你去吧!畢竟你倆哥倆好,感情深,無話不談是吧!”
宋元聽著這話,忙解釋道“不不不,在下認為,還是花朝姑娘去比較合適,畢竟無論你在殿下面前怎么樣胡鬧,殿下都會包容,不會生氣!”
花朝聽著,怎么都覺得這話里有其他意思,但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只能帶著一臉的疑惑,歪著頭問道“真的?”
宋元微微點頭,十分肯定地說道“是的,花朝姑娘在殿下心目中,是特殊的,所以——”
“既然這樣,那交給我吧!”宋元還未說完,花朝就拍著胸脯囔道,“本姑娘就豁出去,替你去問問!”說完,徑直走向一直走在他們前面的錦官。
宋元看著花朝那一副像是上戰場一樣的氣勢,錯愕地自言道“替我?嗎?難道不是你自己好奇嗎?”說著說著,宋元無奈地干笑兩聲,然后繼續說了句“怎么覺得這花朝姑娘,和殿下越來越像了,果然是近墨者黑嗎?”
“你在嘀咕什么?”朽兮突然走過來,看著自言自語的宋元問道。
宋元見來人是朽兮,趕緊搖頭說道“沒什么,只是擔心花朝姑娘此去,會不會被殿下給罵回來罷了!”
“花朝這是去干嘛?”
“去找殿下確認點兒事情罷了!”
見宋元故作神秘,朽兮沒再追問,看著那邊花朝已經快要走到錦官跟前了,于是疑惑地緩慢跟了上去。
錦官的步伐有些快,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