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官提著褲子從茅廁出來后,覺得全身上下輕松了不少,于是便伸著懶腰朝著自己的殿中走去,也沒心思再去管花朝他們了。 回到房間,才發現早有一人等在了那里,走近一看,發現不是別人,正是前去尋找墨骨劍替代之物的陳之軒。 “陳老板,可是有好消息?”錦官朝著陳之軒走去,一邊走一邊問著。 陳之軒回過身來,有些嚴肅地看著錦官,這讓錦官不免露出了一絲疑惑和不解,又試探性地問道“難道是壞消息?” 陳之軒搖頭微微一笑“不能說是好消息,也不能說是壞消息,不過就是有了一點新的想法罷了!” “哦?那我趕緊去叫他們過來,大家一起商議商議!” “不用了!”陳之軒攔住錦官,“這件事情,還是你一個人先知道比較好!” 錦官退了回來,不解道“哦?什么事情?” “在告訴你之前,我想問你一句,是不是只要能夠讓你盡快離開皇城回天淵閣,你做什么都愿意?” 看著陳之軒這嚴肅認真的神情,錦官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沒來由的緊張來,開始對陳之軒這話暗自解讀起來,心想,他這話難不成是要讓自己干什么違背道義的事情?還是說要讓自己付出什么代價放棄什么東西?不過,左想右想,錦官都仍未能夠猜透他那話中之意,只能反問道“能不能直接點兒告訴我得了!” “實際上,我這幾日回家思考了很久,的確未能想出一個絕佳的上乘之法,說實話,墨骨劍這東西,太過特殊了,想要找到替代之物,在司辰天消失的當下,的確有些困難。” “你這意思是,找不到?” “卻不是……” “那是怎樣?” “若你愿意付出一點東西,或許可以做出一個和墨骨劍差不多的東西來,只是作用或許只能達到墨骨劍的三成左右,但也能應付個百十年……”陳之軒緩緩地說著,錦官則一邊聽,一邊細細品味著他這話中的真實意思。 錦官明白,依照陳之軒所說,他想讓錦官付出的東西,恐怕并不是尋常之物,所以他才會這般鄭重地提前詢問他,所以錦官保持著冷靜,同樣鄭重問了句“你想要我付出何物?” 許是被錦官這種鎮定驚訝到,陳之軒有些錯愕地看著錦官。 片刻之后,他也懶得繼續說些廢話,直接說道“你的血液!” “嘁!”錦官不以為意地嘆了一聲,然后說道“我當是什么東西呢,不就是一點血而已,你用得著好像要我命一樣說得那么嚴重嗎?”錦官松了一口氣,這樣輕松地說著,但陳之軒卻并未因此有所緩和,仍舊耷拉著臉色,并緩慢吐出“不,是需要你幾乎一半的血液!” 聽聞此言,本來還很輕松的錦官瞬間僵住了,立在那里久久沒有動彈一下,良久之后,才機械性地轉過頭看向陳之軒,確認性地問道“你再說一遍,要我多少血?” “幾乎一半!” “多少?” “幾乎……一半……” “你在開什么玩笑,那樣我還能活嗎?”錦官不禁加大了音量,同時語氣也有些慌亂起來。陳之軒見他終于露出了正常人聽到這種事情該有的樣子,于是安撫道“所以我才會事先問問你,究竟愿不愿意!” “大哥,這是我愿不愿意的問題嗎?”錦官有些激動,“這是我還有沒有命去天淵閣的問題啊!要是我同意了你這提議,給你我身體里一半的血,然后拖著個半死不活的身體去天淵閣,然后死在第三重考驗中嗎?要是這樣,那我還修個屁的仙啊,我還不如就在這皇城賴活著呢!” “所以現下你糾結的是你能不能活這件事情是吧?”陳之軒抓住了錦官話中的要點,如是確認地問道。錦官咽了口唾沫,委屈地回道“那是當然啊!” “放心,能活!”陳之軒突然發笑起來,弄得錦官愈加不解,然后不解地問道“半死不活?” “但不會持續多久!”陳之軒努力解釋著,“到時候我和諸葛昂用靈力為你療養,然后再用些珍貴生血藥材補補,應該十天半個月,你就恢復了過來吧!” 在錦官的認知里面,人要是失血過多,多半是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