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那幽幽的話音甫一落下,徐妄和那禿頂青年的心中不禁咯噔一聲。
此時此刻,這昏暗死寂的礦道里面,除去兩壁那搖曳不定的火苗以外,便只有他們三人那清晰可聽的喘息聲了。
“大公子何出此言?!”
數息時間過后,徐妄強作鎮定的出聲說道。
“唉,這條礦洞里面空氣潮濕,散發著霉味,分明早就已經荒廢了不知多少時間。”
耳中聽見徐妄的聲音,周言長嘆一口氣,幽幽的出聲說道“你們倆不惜挑起礦山上的奴隸爆發動亂,煞費苦心的支開所有監工,將我一路引來這條礦道,不就是為了讓我埋骨在此地嗎?!”
周言原本就喜好游山玩水,再加上他前身也并非是什么死讀書的書呆子,類似一些講述地質礦物的書籍他也翻閱過。
因此周言剛剛來到這條礦道,便立刻感覺到了這條礦道里面的土質極為松軟,稍有不慎就會引起塌方。
而且這礦道里面的霉氣,更是越發地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測。
徐妄和那禿頂青年作為周家礦山的執事,竟然一步步將周言引到這兇險無比的礦道深處,其心中的險惡之意足可以見得一斑。
驟然間被周言一語道破陰謀,徐妄和那禿頂青年兩人的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大公子說笑了,您是家族的嫡長子,就算借小人一萬個膽子,小人也不敢謀害您啊!”
不過徐妄卻是仍舊咬牙死撐道“咱們還是早點處理完那些暴動的奴隸,早點回去為您接風洗塵吧!”
“哼,還死鴨子嘴硬!”
周言冷哼一聲,猛然間抬腿踹到了旁邊的木框上面。
雖然這一腳的力道并不強大,然而那些木框本就隱隱有了幾分腐爛之感。
只聽得咔嚓一聲,原本支撐著礦洞深處的梁緣,在周言這一腳之下,當即就折斷開來。
礦洞頂端突然落下一塊大石,轟隆一下子砸到了徐妄的腳邊。
接著隆隆地聲音不斷礦洞深處響起,洞頂坍塌的聲音此起彼伏,片刻間的功夫便徹底堵塞了那條被梁緣支撐的礦道。
不過徐妄不愧是真正踏足武道,突破到了鍛體境界的武者,再加上他原本就沒有深入礦道太遠的距離。
只見他腳步猛一踏地,竟然在礦道坍塌之前,從中掠身跑了出來。
“哼,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么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
老二,一起出手把他殺了,然后在扔到礦洞里面去。”
眼見自己的計謀被周言識破,惡向膽邊生的徐妄,當即便徹底撕破了臉皮,直接揮掌拍向了周言。
與此同時,耳中聽得自家兄長的大喝,那禿頂青年直接從背后拔出了那口寬刃開山刀,當頭向著周言面門砍了過去。
面對徐妄和禿頂青年兩兄弟一前一后的夾擊,周言的臉上卻是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慌亂之色。
既然周言直接挑明了徐妄的陰險算計,那么他自然就有應對的方法。
徐妄和那禿頂青年兩兄弟,作為被周家貶到礦山做執事的武者,就算是武道實力再高,頂天了也不過是鍛體境界而已。
而且還是那種只修外家武技,不通內功心法的鍛體境界武者。
倘若徐妄和那禿頂青年懂得內功心法,又或者是淬血境界的武者。
恐怕他們兩兄弟早就被周家以優渥的待遇招收為門客了,哪里還會駐守周家礦山這種既沒有油水,環境又惡劣的地方。
鍛體境界畢竟只不過是武道的基礎而已,雖然實力足以對付個身體強壯的普通大漢,然而終究不會向淬血境界的武者那般,懂得運用身軀之內的氣血之力。
憑借著周言現在與徐妄和那禿頂青年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