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被人扼住咽喉,周言當即就感覺到呼吸無比的困難,隱隱有一股窒息的眩暈開始沖撞他的腦海深處。
此時此刻,周言好似感覺到他自身的所有力量,部都被喉嚨處的那只手掌攥住了,甚至就連半點掙扎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寒血掌中蘊含著冰寒無比的掌勁,但凡受此掌者當即便會感到自身血液凝固僵硬,最終甚至會徹底化為一塊寒冰,需以強橫的真氣方能壓制祛除。
倘若是我盛時期到也罷了,可惜現在我卻根本沒有足夠的真氣來鎮壓體內的冰寒掌勁,所以我只能借小兄弟的心頭熱血來暫時抵擋了!”
就在周言腦海昏昏沉沉的時候,他的耳朵里面突然聽到了中年男子駱寒山那平淡無波的聲音。
下一個瞬間,周言的心中便掀起了驚天駭浪。
心頭熱血,可想而知這是取自何處的血液。
如果被外人取走了自身的心頭熱血,周言的性命又豈能安在?
性命垂危之下,臉色被憋得通紅的周言,當即便抬起了右腿,用膝蓋狠狠地頂向了中年男子駱寒山。
然而周言與駱寒山兩人的實力差距又是何其之大,駱寒山僅僅只是用左手一揮,就直接將周言頂出的膝蓋硬生生地按了回去。
“咔嚓!”
只聽得一聲脆響,周言的右腿便被駱寒山硬生生地一掌按折了,使得周言不禁感受到了劇烈的痛楚。
不過還未等周言痛呼出聲,一道巨力便從扼住他喉嚨的那只手臂上傳了出來,將他那剛要脫口而出的痛呼生生地憋了回去。
與此同時,周言更是被中年男子駱寒山,隨手直接拽到了面前。
駱寒山所受的那一記寒血掌,除了以精純身后的真氣強行鎮壓祛除以外,就只有心頭熱血方才能夠鎮壓了,無論是什么生靈的都可以。
然而現如今駱寒山的附近,除了周言獨自一人以外,根本沒有其他生靈的存在。
駱寒山也沒有任何的力氣去尋找其他生靈,因此周言就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心頭熱血,指的是心臟處或是因為激動,或是因為恐懼而變得滾燙的那滴熱血。
又有什么方式能夠比看著自己的性命,一點點的終結更為令人恐懼呢?
因此駱寒山一手扼在周言的咽喉之上,一手驟然間并出了一道劍指,故意緩慢地向著周言的心臟部位點了過去。
為的便是讓周言清晰明了的看著自己是如何死亡,從而取出他心頭的那滴熱血。
“小兄弟,在你死之前,我在給你上一課!記住,以后千萬不要一直盯著實力強大的人,他們的靈覺遠遠超乎你的想象。
雖然你隱藏的幾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了,不過從你偷看我的那一剎那起,你在我面前就根本無所遁形了。”
駱寒山一邊緩緩將手中的劍指刺向周言的心口,一邊似笑非笑的說道。
此時此刻,他的眼角盡是陰厲之色,半點也無方才那副名門正派子弟的風范。
望著駱寒山劍指上面所縈繞的那耀耀生輝的銀白罡氣,周言十分確信那道劍指能夠如同切豆腐一般,毫無阻礙的切開他自己的心口。
雖然越來越發困難的呼吸,導致周言現在的腦海越來越昏沉。
不過因為駱寒山剛剛那一掌,使得腿折的疼痛狠狠地刺激了一番周言,讓他漸漸地恢復了些許清明。
望著駱寒山手中的那道劍指,愈發接近自己的心口,周言的眸子深處當即便閃過了一抹死志。
繼而,周言狠狠一咬舌尖,一股香甜之味便充斥在了他的口腔里面。
但見他張口一吐,滿嘴的舌尖血便直接被他噴向了駱寒山的面門。
“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