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徐熊分別以后,周言便沿著哀牢山脈一路北上,朝著齊國的境地趕了過去。
這哀牢山脈不愧是如同一條巨龍般橫臥在齊晉兩國之間的宏偉山脈,隨著周言漸漸地北上深入,他所經過的山峰就越來越發(fā)地高聳巍峨。
一路行來,周言多穿梭于深山老林當中,雖然條件十分的艱苦,不過倒是極為的平靜。
至于那些生存在哀牢山脈當中,以打家劫舍為營生,刀頭上舔血的盜匪,周言卻是從來都沒有遭遇過。
這倒并非是那些盜匪改了性子,不再劫掠通過哀牢山脈的行人,而是因為周言有意繞開了盜匪聚集的路徑,甚至就連山路都沒有走。
周言此番離開兗州府,倘若說得不好聽一點,周言其實就是在逃難,因此周言又怎么可能節(jié)外生枝的去招惹那些哀牢山脈當中的盜匪呢。
直到深入哀牢山脈腹地以后,周言這才從深山老林里面鉆出來,開始沿著山路繼續(xù)北上。
其原因有二,一是伴隨著周言越來越發(fā)地深入哀牢山脈,周遭的山林也變得更加密集,山峰也越來越崎嶇。
即便是周言有著胎息境界的武道實力,他也根本無法在那種惡劣的老林子里面快速穿行。
第二個原因則是,這哀牢山脈的腹地當中,幾乎很少有行人通過,那些以劫掠行人為生的盜匪自然也是大大減少,所以說周言也就不用擔心他會被盜匪攔截了。
相較于崎嶇坎坷的老林子而言,那些山路無疑要更加的平坦好走一些,因此周言便不再繼續(xù)遮掩他的行蹤,直接開始沿著山路北上前往齊晉兩國的邊境。
然而周言剛剛踏足到山路之上,他臉上的神色卻是驀地為之一變,只見他猛然間回頭向著身后望了過去。
武道修行至周言現(xiàn)在的境界,倘若說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或許是有些夸張了,不過耳目聰明到是真的。
后方的山路上現(xiàn)在雖然空無一人,但是周言卻聽到了陣陣馬蹄聲,以及沉重車轍碾壓而過的沉悶聲響。
如今周言正處在避難逃亡的路上,在沒有離開瑯琊郡,甚至是沒有離開晉國,進入到齊國境內之前,周言是絕對不會向任何人暴露他蹤跡的。
只見周言腳下步伐驟然一動,當即就連忙隱匿到了他剛剛才鉆出來的那片老林子里面。
憑借嫩葉新冒的密集樹林遮掩住身形以后,周言靜靜地壓低呼吸聲,等待后方的隊伍通過。
并非是周言不愿意在后方那未知的隊伍通過此處之前,就直接沿著山路離開此地。
而是因為周言沒有摸清楚情況之前,他不愿意冒險繼續(xù)向前深入。
這里已經深入哀牢山脈腹地了,幾乎可以說是人跡罕至,后方的隊伍既然攜帶重轍深入此地,那么其背后必然有著不可為外人知曉的原意。
倘若周言輕易的繼續(xù)前行,恐怕會一頭撞到里面,到時候必然會橫生出許多枝節(jié),因此周言還不如在這里等待一會,將后方的隊伍避讓開呢。
“嘚!嘚!嘚!”
沒過多長時間,一陣清晰的馬蹄聲便緩緩傳入了周言的耳中。
周言透過斑駁的樹影向著那條山路上望去,只見近百余鐵騎,護衛(wèi)著一行車隊,緩緩從山路的盡頭走了過來。
望著那近百余鐵騎的首領,周言的眼中卻是不禁閃過了一絲訝然的神色。
周言竟然識得那鐵騎首領的相貌,他就是之前與周言交易過精礦,身份神秘的盜匪頭子韓安!
不過相較于前兩次周言所見過的韓安,此時他卻是不復當初的勁裝短打,身上居然穿著一件魚鱗鎖子甲,整個人一副軍中將領的模樣。
待到重轍車隊自周言前方通過以后,周言的雙眼更是不禁微微一瞇。
那重轍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