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通體由玄黑色鐵木制作而出的令牌,其上還銘刻著如同周言袖口胸前的繁雜云紋,這正是典刑司特有的標志。
或許尋常的江湖武林中人并不清楚這等云紋標志所代表的寓意,但是這兩名皁衣侍衛(wèi)既然能夠負責守衛(wèi)瑯琊府衙,他們自然就不會不認識了。
“我等職責所在,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大人見諒!”
確認完周言的身份并無任何虛假以后,一名皁衣侍衛(wèi)拱了拱手說道“請大人再次稍后片刻,卑職這就進去向郡守大人稟報!”
隨之,那名皁衣侍衛(wèi)便轉(zhuǎn)身跑進了瑯琊府衙之內(nèi)。
至于剩下那名皁衣侍衛(wèi),他也不與周言攀談,反而是緩緩地退回到了府衙的大門口處,繼續(xù)盡忠職守的護衛(wèi)者瑯琊府衙。
眼見得如此情形,頗感有些無聊了周言,也只好獨自一人站在原地等待著瑯琊郡守的通傳。
突然之間,周言猛地一拍他自己的腦門,他好像想起自己給遺忘了些什么。
前來拜訪求助瑯琊郡守,周言自然不可能空著手進去吧。
只見周言隨手一翻,當即從暗袋里面的乾坤如意囊之內(nèi),將一道禮盒取出來提在了右手上面。
這道禮盒便是周言離開泰安城以前,慕容詡特意讓他捎給瑯琊郡守高涵淵的禮物,至于其中到底是什么,周言自己也并不清楚。
“這位兄弟,這是泰安城典刑司慕容司主托付在下捎給高大人的物品,不知……”
提著禮盒走到那名皁衣侍衛(wèi)身前,周言笑著出聲詢問道。
周言的話語雖然沒有明說,不過那名皁衣侍衛(wèi)也明白了周言的意思,只見他擺了擺手手笑著道“既然是貴司慕容大人的物品,就不用檢查了,典刑司的信譽還是值得信賴的!”
“多謝兄弟你了!”
周言拱了拱手笑著道。
“客氣,客氣!”
那名皁衣侍衛(wèi)亦是趕忙回禮道。
就在周言和那名皁衣侍衛(wèi)寒暄的時候,那名進去稟報的皁衣侍衛(wèi)也終于趕回來了,只見他向著周言拱了拱手說道“高大人請您進去呢!”
“在下還是第一次來著瑯琊府衙,還要勞煩兄弟你幫在下帶個路!”
周言笑著回了一禮道。
“大人您請!”
那名皁衣侍衛(wèi)伸手一引,邀請著說道。
隨之,他便帶領(lǐng)周言朝著瑯琊府衙走了進去。
穿過了一處寬敞的庭院以后,周言便進入到了瑯琊府衙的正廳之內(nèi)。
只見堂前高處懸掛著一塊鎏金牌匾,上書‘正大光明’四個端莊森嚴的古樸篆字,散發(fā)著一股股堂皇浩蕩的強橫威壓。
乍一看見這塊鎏金牌匾的剎那間,周言便明白書寫這塊鎏金牌匾之人顯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必然是一位武道修為極其恐怖的強者巨擘。
因為周言竟然在那鎏金牌匾之上,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橫的武道意志。
鎏金牌匾之下,乃是一張寬大的鐵木案臺,其上擺放著不少的公文卷宗。
在那寬大案臺后面,則是端坐著一位身著素白色絲緞長袍,做一副文生打扮的中年男子。
雖然這位中年文生并沒有身著官服,但是周言還是在第一眼便確定了他就是這瑯琊郡的郡守高涵淵。
除了郡守高涵淵以外,又有什么人膽敢如此逾矩,擅自座在屬于郡守的位置上。
那高涵淵雖然看上去十分文弱,就好似一個普普通通的文官那般,不過周言卻是知道高涵淵絕非是表現(xiàn)的這般簡單。
瑯琊郡作為晉國七大郡之一,瑯琊郡的郡守又豈是一個不通武道修行之人?
要知道這瑯琊郡蘭陵城可是千古世家蘭陵高家的根基所在,而這瑯琊郡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