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極暮飄柳身死以后將會帶來的種種后果,丹丘生終于再也坐不住了,他蹭的一下便從座位上面站起了身來。
此時此刻,丹丘生甚至就連揚劍試鋒大會的規(guī)矩都顧不上了,直接就打算插手周言和暮飄柳的比試,避免周言對暮飄柳下狠手。
可惜丹丘生卻是有些高估他自己了,名劍山莊作為舉辦揚劍試鋒大會的東道主,名劍山莊又豈能容忍其他人擅自擾亂他名劍山莊千百年以來的規(guī)矩?
即便丹丘生身位八景劍宗的長老,他也仍舊不夠資格。
雖然八景劍宗的勢力要比名劍山莊強橫一籌,但是名劍山莊的榮譽也絕對容不得他人肆意踐踏。
就在丹丘生站起身來的那一個瞬間,歐鴉九便將右手扶在了七星龍淵神劍的劍柄上面,隨時隨刻準備鎮(zhèn)壓丹丘生這個打算擾亂揚劍試鋒大會的人。
不過還未等歐鴉九動手,另有一人的反應卻是比歐鴉九還要迅疾不少,那人便是周言的頂頭上司刑擎戈。
丹丘生打算為暮飄柳撐腰壓陣,這也要看他是否能夠辦得到才是。
別的不說,最起碼刑擎戈就不會允許丹丘生擅自插手。
當著自己的面前,以大欺小地去對付自家勢力當中的一個小輩,這讓刑擎戈如何能夠忍受的得了?
“給本座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如果爾敢擅自插手,不要怪本座將你八景劍宗的所有人都留在此地!”
只見刑擎戈猛地一甩云錦袖袍,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與此同時,更有一股氣機驟然間自刑擎戈的嬌軀之上透發(fā)而出,將丹丘生以及其他八景劍宗的弟子籠罩在了里面。
那股氣機之強橫恐怖,使得丹丘生和其他八景劍宗的弟子們,就如同被一柄利劍懸于頭頂之上那般,稍有不慎怕是就會要身首異處。
僅僅只是一瞬之間,丹丘生后背的衣襟便被汗水給徹底的打濕了。
如果這句話是其他人說的,丹丘生或許并不會將其放在心里面。
畢竟不是所有人,所有勢力,都有膽量去得罪八景劍宗的。
然而這句話偏偏是從刑擎戈口中說出來得,這就讓丹丘生不得不相信了。
憑借刑擎戈那霸道至極,說一不二的行事風格,再加上中州泰安從與八景劍宗之間的關系向來最為惡劣,丹丘生的心中極為篤定,刑擎戈十之八九能夠做出她剛剛所說那般瘋狂的舉動來。
至于說是出手反抗?恐怕十個丹丘生都不是刑擎戈一合之敵!
一邊是因為失職而受到的懲戒處罰,另外一邊則是直接身死在當場,兩害相較取其輕,丹丘生自然知曉應該如何地去做出選擇了。
無論如何,終究還是性命最為重要啊!
在刑擎戈那強橫而又恐怖的氣勢逼迫之下,臉色漆黑如同鍋底那般的丹丘生,也只能無奈地重新落座回到了座位上面。
此時此刻,丹丘生唯有寄希望于暮飄柳自身能夠擁有翻盤的底牌,否則的話暮飄柳恐怕是難逃此劫了。
眼見得丹丘生徹底地老實下來以后,刑擎戈方才散去了她所散發(fā)出來的強橫威壓,而歐鴉九亦是緩緩地松開了他攥在七星龍淵神劍劍柄上面的右手。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都落到了那座青石擂臺之上,觀望著周言和暮飄柳最后到底會是怎樣一個結局。
在那紫色血焰與銀色劍芒的映襯之下,周言和暮飄柳分別立于擂臺南北兩側,矚目對視!
雖然是經歷了近百個回合的交手,不過周言卻是根本沒有受到什么傷勢,唯有身上所穿著的那件金云紫袍上面出現(xiàn)了一些皺褶罷了。
至于周言的對手暮飄柳,他的情況卻是不怎么好了。
即便暮飄柳表面看上去也沒有什么一樣,然而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