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華明德和范良驥他們幾人聯手貪墨截留賦稅這件事情,周言的心里面其實還是十分理解的。
頂頭上司突然間身死隕落,趁著這個沒有人監察的難得時機下手去撈一點好處,這在周言看來實在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周言他自己也絕對都不會錯過這種機會。
畢竟周言加入這中州鐵血衛當中,他肯定不是為了什么保境一方、維持秩序的。
如果不是因為中州鐵血衛能夠給予周言權勢地位等等,他又怎么可能會為了中州鐵血衛而盡心付出?
不過理解歸理解,這也并不代表周言就能夠容忍華明德和范良驥他們幾人的所作所為。
如果不是自從到任萊州府衙以后,華明德和范良驥他們幾人的禮數一直十分周,再加上周言手上也暫時需要他們幾人,恐怕周言當真會依照中州鐵血衛的規矩杖斃了他們幾人。
這到并非是因為華明德和范良驥他們幾人侵犯了中州鐵血衛的利益,僅僅只是因為他們幾人罔顧了周言的地位而已。
所以哪怕周言出手赦免了華明德和范良驥他們幾人貪墨截留賦稅的罪過,但是他仍舊還是隨便找了一個由頭給了他們四十大板。
華明德和范良驥他們幾人部都是罡氣境界的武者,哪怕他們施展護體罡氣,這四十大板對于他們來說也不過只是皮肉傷罷了。
如果在用上一些效果不錯的療傷藥的話,最多也就需要三兩天的時間,他們幾人就可以徹底地恢復如初。
因此對于華明德和范良驥他們幾人來說,這四十大板的責罰根本就相當于是不痛不癢的。
不過這四十大板的背后,卻是蘊含著周言的深意所在,這當即便使得華明德和范良驥他們的心里面為之驟然一凜。
華明德和范良驥他們幾人也算是中州鐵血衛的老人了,單單在這萊州府衙里面,他們幾人最起碼也摸爬滾打了四五年的光景。
僅僅只是心思轉動的幾個剎那間,他們幾人已然便明白了周言這四十大板的目的所在,這顯然就是一通震懾所有人的殺威棒罷了。
其中所蘊含的意思十分明顯,那就是周言既可以隨手抹去對于他們來說足以致死的重罪,同樣也可以隨便找個機會打他們一頓板子。
雖然此時此刻僅僅只是杖責四十罷了,但是華明德和范良驥他們幾人卻是明白,如果再有下一次出現的話,恐怕落到他們身軀上的就是屠刀了,所以他們幾人直接就十分干脆地認錯了那四十杖責。
與此同時,華明德和范良驥他們幾人更是明白,這里的下一次所指的并非是什么貪墨截留賦稅,而是針對他們欺瞞周言的情況。
除了華明德和范良驥他們幾人以外,來自于泰安城之內的唐不歸和那二十名都統以及刑吏們,他們也同樣看出了周言這一通殺威棒當中蘊含的殺雞給猴看的意味。
這顯然是在用打在華明德和范良驥他們幾人身軀上的四十大板,來再一次地警告震懾他們這些被調遣到周言麾下的武者。
此時此刻,唐不歸他們二十一人面容之上的神色,也不由得莊重了起來。
甚至就連他們的身形坐姿,亦是不禁越來越發地恭敬了起來,最終僅僅只坐在了半個椅子上面。
當然,他們之所以會對周言如此地恭敬,最為重要的原意還是周言自身尊為鐵血衛掌律使的地位,以及周言那武道通玄定意境界的恐怖修為。
如果不是周言的身份地位和修為實力遠遠地超乎于場中所有人,那么就算是周言如何地施展手段,也終究不會影響到眼下堂中的所有人。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江湖武林當中,終究還是要以武道修為來區分尊卑高下。
很顯然,周言無疑就是這萊州府地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