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那道沙啞但是卻不失中氣聲音響起,這浮屠山頂廣場之上立時間便陷入了嘩然當中。
來人口中稱呼玄元皂魔幡為圣教至寶,而玄元皂魔幡又是幽冥魔教當年的異寶之一,所以來人的身份自然用多言,他必然就是魔道宗門勢力中人,而且還是一直忠心于幽冥魔教的死忠之人。
魔道宗門驟然間出現(xiàn)在這浮屠山頂?shù)膹V場之上,這讓在場那些不知道內(nèi)情的武者們?nèi)绾文軌蜴?zhèn)定的下來?
僅僅只是一個剎那地工夫,聚集在那道聲音響起之地周圍的武者們,立時間便四散開來,讓出了好大地一片空地來。
緊接著,一位身著素白色長袍,白眉銀發(fā),氣質(zhì)溫文爾雅年輕公子從人群之內(nèi)顯露了出來。
此時此刻,那年輕公子正輕輕地搖動著手中的一把折扇,端的是風(fēng)流瀟灑、英俊倜儻。
隨手一抖,公子將手中的折扇閉闔了起來,他一邊輕輕地拍打著折扇,一邊緩緩地向前踏出了步伐。
不過這年輕公子的步伐卻是與他的面容極為不符,蹣跚搖顫地就好似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那般。
緩緩顫步向前,那名年輕公子搖扇輕笑著說道“你們五大劍派唱的這場戲當真是虛假到了極點,還敢不敢在敷衍一些,老祖我在下面看得都快睡著了!
還有就是這個姓曹的小子,他能夠有個屁的劍道造詣?”
說到這里,那年輕公子抬手以折扇指向高臺上面的曹安瀾,他聲音不屑地接著開口說道“曹姓小子,曹世桓那個老東西是你什么人?看你和他一樣整天背著一扇破門板,怎么實力差了這么多?!
雖然曹世恒那個老東西被最后老祖我拍碎了天靈蓋,不過他的劍道到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為了紀念那個老東西,他背著的那扇破門板現(xiàn)在還在老祖地床底下墊腳呢!”
耳中聽得那名年輕公子口中那滿含奚落的話音,在場所有熟知內(nèi)情之人的心里面都不由得驟然為之一凜。
果不其然,這魔道宗門勢力終于還是出現(xiàn)了。
不過此時此刻,剛剛在五大劍派交流切磋當中取得了勝利的曹安瀾,他的面色卻是不同于在場的其他強者,已然好似陰沉到了近乎能夠滴出水來了那般。
因為那名年輕公子卻是在詆毀侮辱他鎮(zhèn)岳劍宗曹氏一脈地先輩高人,那年輕公子口中曹世恒不是別人,正是他曹安瀾本人的天祖。
然而曹安瀾的天祖那都是兩百多年的人物了,曹安瀾現(xiàn)如今也不過是剛剛步入花甲之年罷了。
兩百多年的天祖先輩?那個時候他曹安瀾的父親都還沒有出生呢,他自己也僅僅只是在族譜當中看到過有關(guān)于天祖曹世恒的生平記載,又怎么可能會記得那么清楚?
但是面前這人既然說是殺了曹安瀾的天祖曹世恒,那豈不是說他也同樣是兩百多年的人物?
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誰?曹安瀾苦盡腦汁地在記憶當中思索了起來。
突然之間,曹安瀾好似想到了些什么,只見他眼含驚駭?shù)囟⒅敲贻p公子,厲聲嘶吼道“桐梧九魔當中的第九魔雍良恭?!你竟然還活著?!”
曹安瀾口中的話音甫一落下,在場的所有人立時間便陷入了一片嘩然當中。
“沒想到啊,時至今日竟然還有人記得我這把老骨頭啊!”
雍良恭腳下的步伐稍稍一頓,他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道。
耳中聽得雍良恭承認了他自身的來歷,在場所有人眼中的驚駭之色亦是不由得更為濃郁了幾分。
雖然時隔兩百余年的光景,但是桐梧九魔在江湖武林當中的名聲卻是仍舊響亮如初。
桐梧九魔當中的桐梧,指的乃是西蜀國境當中的桐梧山,位于昆侖神山往北八百里左右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