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神色淡淡,仿佛不經(jīng)意一問,但是這其中蘊含的攻擊性,只有婆子能感受的到。
婆子心頭一顫,二小姐漆黑的眼珠子里藏著刀子,看的她頭皮發(fā)麻。
“我時刻不敢離開小姐。”
正因為心里發(fā)毛,婆子嘴上才硬的很。
“父親,三妹妹才十一歲,她貪玩丟了東西情有可原,可是她身邊的丫鬟嬤嬤竟然也沒有替她保管好東西,丫鬟說不在身邊我們暫且不論,倘若嬤嬤時刻盯著三妹妹,還丟了帕子,我不知道嬤嬤是根本沒上心幫妹妹看管,還是說撒了謊騙我們,還請父親定奪。”
安蘇轉(zhuǎn)過身,又朝戚士宏微微福身,把定奪權交給他。
戚士宏極其看中一家之主的身份和權威,只有面子給他足了,才能得到安蘇想要的結(jié)果。
“冤枉啊,小姐!”
婆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安蘇面前。
她被安蘇的打法嚇得失了心神,安蘇等她的下文,她也很快反應過來,轉(zhuǎn)而虔誠的道歉。
“奴婢有錯,奴婢丟了小姐的帕子,甘愿受罰。”
婆子一大把年紀,匍匐在安蘇腳下,她若再依依不饒,眾人面前顯得她心胸狹窄。
“帕子丟都丟了,仙玉也罰了,你為難一個嬤嬤作甚?”
戚士宏還沒說話,福姨娘先炸了,這嬤嬤在戚府算是她的心腹,在她眼里,戚仙婁欺負她的嬤嬤,就是在她這個長輩頭上作威作福。
“我沒有要拿嬤嬤怎么樣,只是覺得嬤嬤年事已高,不適合再伺候三妹妹,不如早早讓她回家頤養(yǎng)天年。”
安蘇人畜無害的微微笑,一雙眼睛真誠且干凈。
“我們仙玉的嬤嬤,怎么能由你說了算?”
福姨娘眼里,戚仙婁再怎么厲害,也不過是個小丫頭。
安蘇輕笑,轉(zhuǎn)而朝戚夫人行禮,“府里丫鬟嬤嬤的調(diào)度,自然是母親說了算。”
戚士宏在朝中職位重要,公事繁忙,所以府中一切事物都由戚夫人打理,安蘇腹黑的將難題又推給戚夫人。
戚夫人不知平日乖巧懂事的二女兒今日為何如此多事,一時間被難住了。
“大夫來了。”
還不等戚夫人開口,門外丫鬟來報,婆子的事也先且放下。
“春竹,去扶三妹妹起來。”
戚仙玉還坐在蒲團上,肯定不能讓大夫就這樣給她看診,安蘇十分自然的使喚春竹扶戚仙玉,將她原來的丫鬟婆子晾在一邊。
春竹聞言走到戚仙玉旁邊,蹲下身子輕輕挽住戚仙玉的胳膊,“小姐,您抓住我。”
春竹另一只手摟住戚仙玉的腰,緩慢的將她扶起來。
等戚仙玉穩(wěn)住身子,才緩緩的扶她去準備好的屏風后面。
春竹特地差人請了女大夫,替戚仙玉治病倒是不用避嫌。
春竹的細心體貼,跟剛剛戚仙玉的丫鬟婆子直接拉起來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夫替戚仙玉把了脈,說沒什么大礙。
“剛剛還暈過去了,怎么會沒事?”
福姨娘對大夫的醫(yī)術產(chǎn)生了深刻的懷疑。
“小姐有些氣虛,應該是起的猛了暈了過去,切忌久站久跪,起的時候讓人扶著慢慢起來,就不會有什么大礙。”
大夫收拾了自己的醫(yī)藥箱,自顧跟戚士宏稟報。
“可需要服藥?”
戚士宏問。
“補補身子,頭暈時吃些奶制品,就可以了。”
戚士宏點點頭,戚夫人示意身邊的丫鬟帶大夫去開診費。
“仙玉的丫鬟嬤嬤確實照顧不周。”
戚士宏淡淡的跟自己夫人提了一句。
“那就換幾個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