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仵作呢?”對于葛延珉的心思,她已經不屑于去猜想了,專心破案完成支線任務還是正道。
“在里面等著。”葛延珉想戚二小姐也是女孩子,說不定也會怕,所以走快一步,欲先踏進存尸房。
安蘇沒給他超越自己的機會,徑直率先走進去,留給葛延珉一個氣勢凌然的背影。
礙于死者的身份,停尸房里只有一具尸體,為了保護尸體,房間里放了冰塊,尤其是死者尸體下方,陰森的房間有著數盞燭光,印的死者的臉忽明忽暗。
“滴答,滴答。”冰塊融城水滴在石板地面上,緩慢而富有節奏,為陰冷的尸房更添氣氛。
“找不到死因?”安蘇長槍直入的問仵作,并且熟練的從旁邊的桌子拿起一只專用的鑷子,朝尸體靠近。
嚇得戚仙娥倒吸一口冷氣。
“小人無能。”仵作還是審案時堂上的那一位,低眉順眼十分謙卑。
安蘇點了點頭,先看了看死者的眼珠,發現死者眼球沒有異常,死之前并無驚訝或者恐懼。
這就意味著,兇手一擊斃命,死者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
尸體左臂三寸處被齊齊斬斷,由平整的人骨切面,可以看出兇器十分鋒利,且兇手經驗豐富,手起刀落。
安蘇觀察了一下切口,無明顯的肌肉組織收縮,傷口未發炎,未凝結,顏色發白,乃死后的傷口,死后傷流血不多,現場血跡應該不多。
“他死前去了柳巷?”安蘇仔細的左右檢查,并看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是。”葛延珉點頭,好奇的問,“你怎么判斷出來的?”
“這一身脂粉氣,涼了三天依舊濃艷。”安蘇勾唇一笑,陰森撩人。其實她判斷的依據并非這些,尸體眼下發青,印堂發烏,這是濫情過度的表現。
“嗯,但是有同行的人證明,他活著離開了柳巷,而且尸體發現在距離柳巷三條街外的地方,根據現場痕跡,確實是第一現場。”葛延珉怕安蘇判斷成濫情而亡,所以沉聲開口先解釋。
安蘇無所謂的點點頭,實則記在了心里。
看安蘇態度不明,葛延珉又補充道,“真死在館子里,不會有人膽敢斷他一臂,殺人后取一物,是殺手的做法,通常是當成交差的信證。”這正是葛延珉頭疼的地方,如果是殺手作案,查案難上加難。
安蘇抬起看尸體的目光看葛延珉,“以前有殺手取斷臂為信物的做法?”
安蘇的眼睛里有認真,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涼,繞是葛延珉也愣了片刻,以前怎么不知道戚家二小姐這么厲害?
不是葛延珉反應遲鈍,而且與強者交流,有種無法言喻的暢快。
“三十年前,有一位江湖人稱留一手的殺手,殺人之后喜歡切斷左臂,但是留一手殺人喜歡用刀,這具尸體的死亡方法不符合留一手的作風。”
安蘇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目光又回到尸體,胸腔腹腔并無內出血,機能完好,死相安靜,看起來跟自然死亡一樣。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安蘇轉而查看尸體的頭部,看起來并無異常,但是頭頂處的頭發被切斷了幾根,仵作應該看過,那一處的頭皮被扒開出來了,沒有傷口。
根據一整套的驗尸檢查了一遍,問題只能出現在頭部,也只有這里有異常,所以安蘇基本上斷定了死因。
但是這個年代,尸體只能驗,不能動,更何況是腦袋?
迅雷之息,安蘇一個動作,差點把葛延珉嚇死!她竟然右手化掌,凌厲的拍向了死者的頭部!
葛延珉根據自己的判斷,知道戚二小姐實力不簡單,這一掌下去,絕對給劉侍郎的獨苗苗來個死后開瓢。
但是葛延珉哪里可能快的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