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是可信的,沒有任何人是可以讓你憐惜的,你就好好練著玄剎琴,本座等著你能獨自上陣殺敵的那一天。”
伴隨著一的幽光,玄剎琴出現在了小狐貍的旁邊。
她伸出手慢慢抱住了那架琴,應了一個字“是!”
忽然又切換了一個場景,萬棠看到小狐貍每日枯燥的練琴練琴再練琴……
手指上的血泡起了破,破了起,常常都是流著鮮血。
只不過此時的小狐貍變得有一些不一樣了。
她的眼睛變成了兩種顏色,一個是極致的紅色,另一個是黑色。
看上去妖艷無比。
吸引人目光的同時,也讓人不敢正眼看著她。
此時她坐在一輛馬車中,身邊還坐著一個人和她一樣都抱著一個琴。
看樣子,正在和什么人廝殺。
玄剎琴的威力如同死神的鐮刀,在戰場上收獲著無數人的生命。
而小狐貍也從最初站在戰場上看到殺人的時候嘔吐,到最后談笑殺人。
頻繁的殺戮讓曾經天真的女孩變成了美麗的惡魔,她的琴技很高,殺人也越來越多。
玄剎琴逐漸從漂亮的水晶藍變成了赤紅色,除了那依舊淡白如光的琴弦,幾乎看不出玄剎琴和以前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死在玄剎琴下的人不計其數,小狐貍的臉上表情變得冰冷。
又一場戰爭結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低喃一聲“我不想殺人……”看著自己的手,深情有些厭惡,忽然又笑了一聲,“可我想活著。”
她漂亮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冷酷,以及掙扎。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她的眼中沒有了那絲光亮,幾乎殺人就是她的工作,這讓她變得逐漸麻木。
從一開始的白衣變成后來的紅衣。
不過在她的房間中常常有一屏素淡的隱花,那花毫不起眼得又小的可憐,顏色很淡,就像是路上隨便生長的東西。
他常常對著那花一做就是半天看著那花,有的時候還會自言自語。
“如果你看到我還能認得出來嗎?”說完她自己又不屑的一笑。
萬棠聽到小狐貍這么說,心中一動。
終于想起這花是那山中的,曾經,就在那白衣男子身旁。
她忽然有些心疼小狐貍了。
當初那個人教給小狐貍要學會爭取自己的東西,現在她不但學會了爭取還學會了掠奪……
在黑暗的時刻中,大概和那男子短暫的相處成了她心中唯一的凈土。
場景又一遍遍地在,萬棠眼前飛過,最后落在了一個畫面上,那是小時候的應落!
萬棠幾乎是脫口而出喊出了他的名字。
這一聲出來,忽然身上一緊,眼睛的景致如春,雪般快速消融。
萬棠身子不禁打了個哆嗦,睜開了眼睛。
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剛才看到的一切就如夢境一般消失。
萬棠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白衣有淡淡的熟悉,香氣進入她的鼻端,讓她有瞬間的失神。
失神片刻后,萬棠猛然抬頭。
黑緞子似的黑發流蕩在她的眼前。
順著望過去,是華伶那美得驚心動魄的臉。
他一只手撐著頭,斜躺在她身邊,正好看著她一雙眸子里的光芒,有些莫測。
而萬棠則毫不客氣地窩在華伶懷中,一只手還拉著他的衣襟。
這姿勢……
萬棠臉紅噌的一下紅了,慌忙往后一退。
她退得太急,險些從另一邊翻下去。
“小心些。”華伶淡淡說了一句,一伸手又把她拉了回去。
“你……你好了?”被他這么一拉,萬棠險些又扎到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