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棠想將手撤回來，可無奈她的力氣總是不如山月的大，沒有撤回來不說，還險些撞到人家懷里去……

“躲什么？答不上來？”山月的臉色沉了下來。

萬棠心中卻泛起了淡淡的憂傷，同他能拒絕回答嗎？很尷尬的！而且他現在拿自己當什么？徒弟？

注意到山月的臉色，萬棠知道自己今天不回答的話，可能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自己挖的坑，自己跳下去，還要自己埋起來，什么道理？道理就是不要讓嘴快過自己的的大腦。

“我這么聰明，當然記得了，以三分力從背后……”她開始將山月剛才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聽著萬棠逐字逐句的說出來，還和剛才自己說的分毫不差，臉色這次啊好看了不少，萬棠一直注意到這他的臉色，看著臉色緩和，萬棠心中也默默嘆了口氣，這老男人真難伺候！

只是他的臉色好了，有人的臉色卻不好了，站在旁邊被忽略的鶴羽臉色泛白，她也是醫術的高手，之所以有這么一出自己染是想靠山月近一點，可是沒想到他居然……讓萬棠在旁邊學習！用她來當授課！

這簡直比直接打她的臉還要疼！

鶴羽有再好的教養，此時也沒有了。

她看著山月，臉色難看“你……你居然用這種法子羞辱我！”氣怒之下，她說話都感覺自在哆嗦。

山月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冤嗎？”

鶴羽一愣“不是的，鶴羽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不是聚德本座應該對你感恩戴德？”

“沒有！鶴羽從未想過！”她連忙否認。

她認識華伶幾千年，從沒見過華伶對她有過這般樣子，可他的影子，眼前這個人，居然對自己這樣理解……

“那你在惱什么？在惱本座不應該交她，還是在惱為什么本座不是你腦海中的那個人？！”山月的語氣很冷，因為說到這個，他就想到萬棠……她曾經也說過……

鶴羽立馬白了臉，連連搖頭，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話，反駁？可是他說的都對，不反駁？可是自己覺得哪里都不對！

好一會，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鶴羽只是不想當活教材……”

“是嗎？”山月冷眼的看著她。

萬棠默默吞了下口水，感覺隨時都有可能會世界大戰，兩個人沒有說話沒說話，萬棠只能硬著頭皮開口“那你給別人醫治的時候，沒有把握不也在別人身上做實驗嗎？”

她的聲音不大，可卻落在幾人的耳中十分清晰。

鶴羽想反駁萬棠，可山月卻一個眼神看了過來，她想要反駁的話，直接被憋了回去。

“這是有的，可他們是……”凡人，生老病死死不足惜，后面的話她并沒有說出來。

“既然這樣，那你的病人感到委屈了嗎?”山月接著問了下去。

“這……”鶴羽回答不上來。

被仙救治，那是多少凡人想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又怎么會有怨言呢？

最后掙扎著說了一句“他們是快病死的凡人。”

萬棠震驚，她沒想到這個鶴羽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病患就是病患，沒有高低貴賤，你如果覺得本座做的不滿意，大可以離開，也可以將這個當做是本座欠你的人情。”山月的聲音還是很冷，聽不出起伏。

鶴羽卻慌了，山月說的何澤華就如同是華伶在向她說一樣，她不想要這個結果，她知希望有一天這個影子回到本體的時候他能記住自己曾經幫助過他，而不是讓他記住自己和他又恩怨……

她顧不得什么，立馬上前解釋“先生，鶴羽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鶴羽是受先生所托而來，一切都是鶴羽的分內事，剛才是鶴羽頭腦不清醒說錯了話，鶴羽想先生賠罪。”說罷向著山月行了一禮。

這樣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