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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的一瞬間,盛清儒先是的去看向顏秋意藏身的方向,然而他慌亂的視線還沒來得及轉移的時候,鄭寬就已經帶著手下率先沖了過去。
“去那找!”
盛清儒慌亂的不行,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一瞬間就白過紙片,他囁喏著嘴唇蠕動,好半天沒能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看上去好不可憐。
保鏢刷的掀開床邊角落里蓋著的紅色絨布,那里放著一架鋼琴,是最不可能也是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說是最不可能是因為這架鋼琴是考慮到盛清儒的身體狀況進行拜訪的,頗偏的角落很難進去——所以剛剛他們下意識的忽略了那里,要不是盛清儒的眼神暴露了,鄭寬覺得自己未必會想到顏秋意會躲在那里。他心里自鳴得意的想,到底是不諳世事的小少爺啊!
“寬……寬哥,”小張疑惑道,“沒人啊!”
鄭寬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的上前。
果真沒有。
雖然心里納罕,但是盛清儒面上還是松了口氣——人走了就好。
被人反復念叨著的顏秋意此刻也并不輕松,她手緊緊的攀在窗外的墻壁上,指尖上傳來陣陣刺痛讓她始終保持著清醒。
聽著頭上方窗戶里傳來稍有嘈雜的聲音,她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個笑容來——還好她一開始就沒把希望寄托在盛清儒身上,否則剛剛就已經被甕中捉鱉抄了個底兒掉了,一旦再落在他們手里肯定落不了好。
一層來回巡視的燈光照到墻壁上,她險險的躲過,小巧的身形隱沒在空調室外機的陰影里。
鄭寬作為盛廣煊的得力屬下不是沒有理由的,他的腦子特別活,兩個人多疑的性格也是如出一轍。所以顏秋意并沒有自信到以為自己的計謀能夠讓他上當,為著的目的不過是拖延時間,能拖一刻是一刻,最起碼能撐到她離開所在的二樓房間到達一樓,因為以她現在的體力壓根不可能突破重重守衛在一干保鏢的虎視眈眈下離開。
所以,顏秋意要了水果要了牙簽,同送東西進來的人聊天為的不過是讓鄭寬起疑——以為她從房間出去了,這樣她就有機會離開。事實證明,鄭寬確實如她想的那般思考了,不過這其中有個小插曲也是讓她沒想到的。
送水果進來的姑娘小歡似乎真的被她幾句話忽悠住了,整個人精神萎靡,出門的時候也是畏畏縮縮的樣子,再加上個頭身形也相似,看起來倒真有幾分顏秋意在眾目睽睽之下扮作幫傭溜出去的樣子。故而鄭寬看過錄像帶之后直接就往這個方向上懷疑。
當時鄭寬闖進房門發現她不見了的時候,顏秋意剛好爬出窗戶屏住呼吸藏在白色的外墻上。
而現在……
顏秋意深吸了一口氣,身體幾處穴位隱隱作痛,她現在應該思考的是如何下去,或者說,如何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找到最安全的地方進行躲避。
現在看來第一個方案明顯行不通,更加密集的巡邏人馬讓她直接從二樓外墻上下來的念頭幾成無望,那么就只有第二條路可走。
整座盛家主宅里,最安全的地方,有哪里會比得上盛廣煊的房間呢?
……
鄭寬不死心的又角角落落的尋了一遍,最后只能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他面色鐵青,硬著頭皮對盛清儒低頭,“小……小少爺,屬下,屬下不懂事,擾了您的清凈,真是對不住……”邊說邊躬下了身子,胖胖的身軀幾乎是在九十度鞠躬
盛清儒被嚇了一跳,原本心里存著的幾分惱怒都消失不見,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剛剛稍有些咄咄逼人的做法是否恰當,不甚自然的想要躲開鄭寬行的禮,最終卻只得生生受了這一禮。
“快……快別這么說,你,你也是職責所在,就是有的時候行為過激了一些,就比如說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