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愉在西安三環(huán)間來回奔波,問了不下十個中介,沒有一個稱心的好房子,她站在地鐵上疲憊地看著往來的人群,早知今日,當初就不在西咸新區(qū)重金買下那套三室兩廳的房子了,距離那么遠,誰住誰折騰。
到高新區(qū)下了站,一路打車到錦業(yè)路127號,總部大樓外層玻璃反射著刺眼的太陽光,她站在大門口等著蕭盼打卡出來。
華為為確保出入人員信息的安全性,面向員工親屬設立了專門的會客區(qū),林愉在那里待過幾次,除了食堂飄香的飯菜能勾起幾分興致,其他的諸如糖果茶水類的擺設,都可有可無,并不能帶給她雅致的享受。
中午12點30分,門口終于出現了蕭盼的影子,他穿著夾克衫,寵溺地為老婆送上香吻。
“走,老公帶你吃飯。”
蕭盼摟著林愉在員工食堂就坐,點了兩份香菇滑雞。
“老公~”林愉嘟著嘴,“三環(huán)以內找不到合適的房子,咱們只能來回跑了。”
“你是不是眼光太高,都沒挑上?”
“我的審美還有問題嗎?能住的都五萬往上,價格說的過去的都住不了正常人!”
“沒事兒,我有一同學給她媽裝修了套一室一廳的房子,在二環(huán)呢!他媽媽昨天走了,說一個人太冷清,我問問他租不租?”
蕭盼給同學打來了電話,誰知今天一大早就有人租到手了,可惜一套好房子。前天一拍腦袋把大都薈的房子跟房東結清了,把自己逼上梁山四處尋房,到頭來什么都沒趕上。
蕭盼現在受林愉的影響,凡事沖動,思慮不周,可他是個樂天派,總是能苦中作樂,享受著彎路上的風景。他安慰老婆不要擔心,先在酒店住幾晚,等房子裝修好了,再搬進去。
至于兩頭跑的問題,新買的車再愛惜,它也是車,不能雪藏了,來回半個小時的車程,挺一挺也就過去了。
喜歡一個人可能就是這樣的膩乎,怎么待都待不夠。
王梓義假期找了份實習,開學在校外溫馨家園租了套房子,一間臥室留給自己和舟舟,另一件以30%的提成租給一對考研的情侶。
合租生活就這樣開始了,說起來也是驚險刺激。舟舟同樣瞞著家里人提前到了學校,把生活用品都搬到了新家,買了些飾物把墻上裝扮了一番,一進門當真有種回家的感覺。
舟舟拿著浴巾向衛(wèi)生間走去,身后一只小狼狗正盯著自己。
“不準看!”舟舟瞅著王梓義。
“門又不透明,我怎么看?”
“你是不是就想門是透明的?你會不會一會兒把門撬開?”
王梓義壞笑,“你把我想的太聰明了,這些點我怎么沒想到呢?”
舟舟走了出來,把衣服扔在柜子里,“不洗了,風險太大了,下午去學校澡堂洗吧。”
王梓義爬到舟舟身后,“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怎么會……那樣呢?”
“你還笑?你看你這笑容,就不正經。”
“就不正經!”王梓義把舟舟撲倒在床上。
“你干嘛?”舟舟一使勁,王梓義從床邊摔了下去,一聲悶響,他頭磕到桌腿了。
“我怎么覺得和你住是引狼入室呢?我要重新考慮租房這個問題了,太危險了!”
舟舟等了半天,王梓義躺在地上抱住頭不說話。
“你怎么了?不會真摔到腦袋了吧?”
王梓義猙獰著蜷縮在地上,舟舟小心翼翼地摸著他頭上磕碰的地方,鼓起了一個大包。
“讓你不正經,這下吃苦頭了吧?”舟舟心疼地把王梓義扶起來,他的臉再一次撞到了臺燈。
“別別別,你別過來了!”王梓義揉著嘴角,“我怕你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