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壓下7點鐘的鬧鈴,趁著爸媽還未洗漱完畢,見機行事,偷偷拿著卡片去早餐區。
詹森杰已在此恭候多時。
酒店餐廳在露天搭建,其上用竹板覆蓋,占地約一公頃。
遠處一襲酒紅色卷發映入眼簾,Doris正向咖啡臺走來,林悅急忙擋住詹森杰的視線。
“我們……我們去那邊吧!”
“那邊都是法棍,怎么吃?。”詹森杰撥開林悅的胳膊,時隔兩年……
他再次見到Doris。
黃色的露肩背心搭配淺藍牛仔熱褲,單側圓形耳環貼在臉上,米色的發箍卡起劉海,高高的雪花額連著立挺的鼻子,墨紅色的嘴唇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高中時,Doris的頭發是細細的碎卷,她喜歡米色的棒球帽,白色的夾克,黑色的牛仔,背包上印著貝克漢姆……
如今,她變了許多,心里不再住著十七歲的小女生,我們都成人了,年少輕狂犯下的錯,而今浮云奄奄。
林悅從詹森杰的眼神里,分明察覺到了熾熱,像Doris那一抹酒紅色的卷發。
Ben回頭意識到情況不妙,他摟過Doris的背,防止久別重逢,又擦出什么火花,于詹森杰的現任是難以預計的傷害。
“要過去嗎?”林悅開口問了這句話。
詹森杰縱然不說,林悅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在現場,他一定會去Doris身邊,哪怕是一句寒暄,對于刻骨銘心的過往,誰會輕易放下?
詹森杰端著盤子坐在室外的椅子上,他終究礙于現實,沒有勇氣相迎那個共度兩年的女孩子。
林悅叉起面包,蘸著詹森杰盤子里一大坨黃色的醬,剛吃進嘴里,一股腐爛的臭味彌漫開來。
“這是什么東西?臭雞蛋一樣!”林悅吐到垃圾桶里。
“這是吃烤腸的芥末醬,你不覺得像腐乳一樣美味嗎?”
林悅吐著舌頭,口腔里殘留的惡臭揮之不去。
“你經常吃這種嗎?佩服!”林悅端起熱豆漿,一飲而盡。
“以前在美國上學時,餐廳除了番茄和黃油,就剩芥末醬了,你知道那種齁嗓子的果醬嗎?令人發指。”
“怎么了?”
“甜!他們追求360度的甜!”
“我以為你在那里適應食物和適應人一樣?!?
“你這句話怎么聽著怪怪的?”
二人談話間,Doris端著盤子坐到了鄰桌,沖詹森杰一臉壞笑。
Ben坐在Doris身邊,詹森杰對Ben做著口型,說他出賣了自己。
Ben慫了慫肩,表示無奈。
Doris幾次回頭,不是看林悅,而是看詹森杰,她那雙眼睛像靈狐一樣,笑起來很媚,不笑時深不可測,總感覺是在算計些什么。
林悅突然發現,詹森杰的耳根竟紅了起來。
只是Doris的一個笑,也能讓他浮想聯翩?
看來他對上一段戀情不僅沒有放下,還很回味,不然怎么對Doris的眉眼絲毫把持不住?
“詹森杰!”林悅吼到。
“干嘛?”
“你是不是還喜歡那個紅頭發女生?”
詹森杰吭哧一笑,“你知道人家是誰嗎?隨便一個路人看看我都不行?”
“DorisMitchell,你的前女友?!绷謵倻惿锨?,“她對你而言,不是路人吧?”
詹森杰嘴里的勺子像黏住了似的杵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不說,你會瞞我到地老天荒吧?你先說說為什么騙我吧?明知道隔壁是Doris,還對我說只是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