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福急忙將火云劍由戒指中取出,打算直接略作抵擋幾下后,找個巧合的機會將天隱圣堂的青年修士陰死,也免得動作太快惹來剩余三人更多的警惕。
但他長劍還未出手,就聽叮的一聲脆響,那青年手中長劍忽然頓住,劍上似乎傳回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那青年哎呦一聲,右臂軟軟垂下,當啷一聲輕響后,長劍墜落山路的石階上。
沈福一愕頓時收劍,雙目向他垂落的手臂望去,看他手腕彎曲的模樣,即便骨頭沒有折斷也定是錯開不少的位置。
青年兀自痛呼之聲不絕,沈福忽然反應過來,這山路之上跟山腳一樣,都有相互隔離的壁障,也不知是怎么出現的。但不管它如何出現,至少在到達山頂之前,他是無法再對自己出手了。
他忽然又想到一事,既然不用擔心青年的威脅,那么走過這段山路未嘗不是一個極好的煉體機會。
自己現在盡管修成了九轉金身訣的第二轉筋之轉,但是卻還未有足夠的時間去穩固,趁此機會再次錘煉一番,到了山頂實力定會增加一些,自保的機會也就會更大。
此后的一段山路,沈福放下了對天隱圣堂那青年修士的戒備,將所有的心神都傾注到雙腿雙足,在一步步逐漸增大的壓力中感受筋肉的變化。
他察覺到一個以前沒有關注的情形,自己在邁步行進之時,一直自認為是施出了力,待到現在用神識仔細查探,這才發現筋肉中那些細胞在發力之時,絕大多數是順著力量傳導的方向,通過包裹細胞的筋膜的收縮產生力量,將這些力量聚合起來,才成為邁步前進的動力。
但是卻也有不少的細胞像不聽話的孩子,在拔河這樣的集體活動中,特意做一些頑皮搗蛋的事情,不但不跟其他人一樣將繩子向后拽,卻是橫里使勁把繩子拽偏,好好的一個隊形被他們弄得七拐八拐。
沈福心中暗想,要是將這些打著橫的細胞也都順好,筋肉發出的力量少了損耗,肯定會增加不少吧。
他這樣想著,開始一邊慢慢攀登,一邊用神識將那些不聽話的細胞細心地理順。
不過那些細胞習慣了不受約束,等沈福的神識再轉向別處時,又有不少恢復那特立獨行的狀態。
沈福無法,只能一遍遍的梳理,一遍遍地改正,就在這與自己體內細胞的爭執中,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廢物,真夠慢的?!?
忽然一聲陰冷的話語打斷了沈福與細胞的紛爭,他抬頭向前看去,見自己順著小路已到了山頂。
這里是一個不小的平臺,地面由五種顏色的巨石鋪就。
山頂的這片平臺像是一張圓圓的大餅,從中間位置被切開,分成了很均勻的五份。
天隱圣堂的四人,這時站在平臺的邊緣,各自占據了一份。
沈福有些奇怪既然已經到了山頂,這四人為何不聚到一起,細看之下才發現,他們身后的小路在接近平臺的時候開始偏轉,將四人送到了目前的位置,而自己腳下的小路正是通向那沒有人的一塊大餅。
這樣看來并不是他們不想聚到一起,只是被小路限制,不得不走到小路指定的位置去。
沈福心中暗暗吃驚,眼前的情勢已經很明顯了,這五條小路必定是由哪位修為滔天的大能設置而成,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以前沈福對于大陸上修士手段的認知,就局限在通暢傳說中的合一境只手翻山倒海的武力層次,但是自從見識過困住鵲兒的老女人,以及通虛秘境中遇到的那些疑似外族入侵的生物后,他總覺得這天地絕不會這么簡單,什么遠游境、超脫境的修士肯定會存在,要不沒法解釋這么多奇奇怪怪的秘境的來歷,這秘境可不是合一境的修士能夠創造出來的。
沈福冷冷瞧了那說話的青年一眼,沒有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