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救救他們吧!”
幾個越軍將領跪在李常杰面前,痛哭流涕。
即使是對老百姓絲毫不關心的越軍將領,也無法忍受眼前發生的一切。
幾十萬人被當著面擄走,敵人還一個一個認認真真的殺了數萬男丁,富良江都被染成了紅色,無數尸體載沉載浮,隨著江水漂向大海。
北岸華軍和洞蠻肆無忌憚的笑聲隨著風傳入南岸交趾人的耳朵,當然還有交趾人絕望的慘叫和哭嚎。
“太傅!救救他們吧!”
南岸的交趾人心在滴血,稍為有點血性的人都無法安穩看著這一幕發生的。
除了李常杰。
“怎么救!!!”大越國的太傅怒目圓瞪,如同受傷的野獸一樣盯著腳下一片交趾將領吼道“怎么救!大越國唯一的生機就在富良江上!派船過去,若是被掠走一些,你們誰能保證守住富良江!?”
“現在還只是江北發生這種慘劇,到時候這慘劇發生到江南,發生到你們身邊,你們怎么辦?你們能怎么辦?”
“片板不得下水!任何人不準過江!”
“違令者斬!”
……
越軍一直到最后還是沒有過江救人,華軍清理好聚集在富良江的難民,然后沿江扎營,穩穩封鎖富良江北岸,以免越軍憑借水師優勢偷襲——盡管大家都認為越軍沒這個膽子,但條例如此,按部就班執行就是了。
扎營之后,華軍明著欺負越軍沒有遠程火力,直接貼著江岸設立炮兵陣地,對富良江面上密集的越軍水師開火。
越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富良江面和南岸五里范圍之內所有目標都在華軍炮隊射程范圍之內,越軍水師完全無法躲避,那些舢板一樣的江船只能被動挨打。
毫無辦法的情況下,越軍水師被迫向南方的幾條河流岔道躲避——華軍能夠得到那些地方,但炮手看不到,因此只能暫時放過這些易于得手的目標。
不過越軍本身已經被從富良江面上驅逐出去了,他們甚至無法在南岸貼著江面駐防,只能向南退卻五里——這幾乎就是快要退進黃龍府去了。
……
“我軍將立刻開始造船。”
徐代灼再次召集右江洞主
“把你們搶到的丁口都拉出來伐木。我軍要準備三百艘小船,你們若是也想去南岸,那就去扎筏子。”
“遵命!”右江洞主跪在徐代灼腳下,額頭觸地,恭恭敬敬的答應。
他們確確實實發了大財,丁口、女子、糧食、財帛、牲口都搶到不少,今后十年的收入都掙出來了。
只要再跟著華軍去富良江南岸一趟,殺光南岸的交趾賊,掙些功勞,就能分得一塊交趾賊的土地,這可比在右江的大山里找食強的多了。
……
從華軍的大營出來,右江洞主們一個個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他們現在根本不敢說什么,若是以往,這么多鄰居湊在一起,吵架甚至打起來都是正常。
但是現在不行了,因為沒人敢在漢人大營附近鬧事。
“漢人實在太厲害了。”一個洞主小聲說道“他們怎么能這么厲害的?”
之前在邕州的八百破二十萬確實嚇人,但大家都沒親眼看到,受到的震撼還是要少一些的。
但是門州五千攻城破六萬的時候,各家都有不少負責聯絡(其實是被華軍叫來參加震撼教育的)的子弟親眼看到了。
對洞蠻來說難以抵抗的交趾人,在華軍面前就跟雞仔一樣容易對付,五千人攻城,一個時辰破城,全殲六萬守軍和十萬躲在城里的交趾人!
在洞蠻心中,華軍已經強的像是天兵下凡了。
之后華軍又在富良江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