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做事不要這么著急。”
李飛龍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徐世楊身邊,親手把他拉了回去,還把他安排在始終一言不發的李飛凰身邊坐下。
“就算真是做生意,也得有個討價還價吧?”
“時不待我,我雖年輕,要做的事實在太多。”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
李飛龍臉上掛著難看的笑容說道
“畢竟徐小兄弟已經在雙嶼等了幾天了,不過也不差這么點時間對不對?”
“我呢,有話直說,徐小兄弟也別怪我話難聽。”
李飛龍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徐世楊,微笑著問
“你的這位弟弟,真的是相公的弟子?”
“呵呵。”旁邊,李飛豹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呲笑。
“大掌柜這是何意?”
徐世楊已經知道李飛龍要說什么了,只是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露怯。
“我可是聽說了,幾個月前,這位徐世柳小兄弟在家吃了個閉門羹……。”
李飛虎和李飛凰一臉震驚的看向徐世楊,仿佛在看一個騙子。
“呲。怪不得……”現在輪到徐世楊冷笑了。
“怪不得什么?”李飛龍似笑非笑的問。
“怪不得大掌柜一直想招安,花錢如流水,卻是一點成效都沒有呢。”
徐世楊故弄玄虛的說道
“大掌柜對人相處的方式是一竅不通啊。”
“人相處的方式是讓你們吃閉門羹?”
“哈哈哈!大掌柜真會逗樂。”
徐世楊大笑著解釋道
“我父親為慶元九年進士,大掌柜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沒等李飛龍回答,徐世楊直截了當的說道
“家父的老師是相公親弟的蒙師的師弟!說起來我們也是相公家的子侄!”
“哎?”李飛龍一臉懵逼,這能算是子侄嗎?
海盜們并不熟悉進士的圈子和他們的交流方式,他還真搞不懂這拐來拐去的關系是否真像徐世楊說的那么重要。
“可……,可為什么……”
“為什么上次我弟弟沒有進家大門是嗎?”
徐世楊轉頭對徐世柳說
“世柳,你也是士,你自己說說你當時是怎么想的?”
徐世柳昂著頭,高傲的回答道“一幫鼠輩,我不屑與此獠為伍。”
“哎,人的潔癖啊……。”
徐世楊裝模作樣的苦笑道
“你當時把父親的親筆信遞上去,一個門房何至于敢攔你?”
徐世柳依舊昂著頭,一副你個武夫你不懂,我不屑于回答的欠揍樣子。
徐世楊用眼神示意李飛龍
‘你看?’
“很難理解對不對?”他說。
來這里會見李飛龍之前,徐世楊就覺得自己編造的背景中,最大的問題就出在上次徐世柳沒能見到相公身上。
所以他跟徐世柳專門商量過,如果李家提出這個問題,應該怎樣回答。
徐世楊想出的辦法就是,強調人的事你不懂,給一個看似清晰實際模糊的答案,讓李家人自己去猜。
一個好處是,擺這種臭架子,徐世柳根本不用人教,他本身就是個跋扈的性子。
“我還是那句話。”徐世楊看著沉思的李飛龍說道“對我們來說,這只是一次交易,若是大掌柜不愿意做,那就痛快說出來,咱們兩不相欠。”
“哈哈,徐小兄弟別這么著急。”
李飛龍對進士為代表的人階層確實了解不深,他倒是見過不少人,也曾經大筆花錢資助書院,以及人的詩會活動。
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