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找徐世楊的安排,遼南一線駐軍每年要固定對遼中平原發(fā)動兩次以上的破襲作戰(zhàn),這樣既能鍛煉己方士兵,也能持續(xù)削弱韃子。
齊軍再遼南的總指揮李井槐選擇月底4月初發(fā)動進攻,就是為了耽誤韃子的高粱春耕,他認為,影響韃子的收成就是削弱韃子的最好辦法。
這次攻擊,參與者主要是遼南的騎兵部隊。
其中10個胸甲騎兵連、6個飛行炮兵連和部分步兵部隊作為主力部隊威懾耀州,其他部隊,包括50個獵騎兵連和火槍騎兵連負責(zé)攻擊耀州、海州一線所有女真人的村莊。
李井槐的要求是,攻擊至少100個村莊,并且影響更多村子的春耕工作。
為了保持部隊機動性,這次行動,李井槐希望各部隊盡量不要搶掠,不論是人口還是財物,能殺死就殺死,能燒毀就燒毀,以免攜帶太多耽誤行軍的東西,被女真主力黏上走不掉。
猶豫一開始就在女真人單薄的警戒線上撬開一個口子,齊軍主力迅速從這個缺口中涌入很久之后,韃子才發(fā)覺事情不妙。
而此時,齊軍步騎配合的主力部隊已經(jīng)開始嘗試一個個拔除韃子的烽燧,擴大突破口了。
韃子十分缺乏防御經(jīng)驗,他們在娘娘宮—耀州一線的數(shù)百個烽燧互相之間基本都在視線之外,只要硝煙不起,烽燧之間無法傳遞警訊,更加無法用弓箭或火器互相掩護。
因此所有烽燧都是孤立的據(jù)點,而且每個烽燧上只有20到0個甲兵,面對帶著神機炮的上千齊軍騎步兵的攻勢,所有烽燧都在半個小時之內(nèi)淪陷。
在戰(zhàn)斗開始之初的前兩天,齊軍先后拔除50多個烽燧,把女真軍前沿警戒線剪除一半,而且這些烽燧內(nèi)有上千甲兵,對女真人來說,這些都是永久性損失。
更要命的是,迅速被拔除的烽燧,通過烽煙傳出的信息非常少,耀州駐防的女真人根本無從判斷齊軍主攻的方向和規(guī)模——蓋州易手所帶來的戰(zhàn)略優(yōu)勢正在顯現(xiàn)。
為了查清齊軍動向,女真軍不得不派出大量哨騎散落在廣闊平坦的遼中平原上,機動力不強的步兵則向耀州方向集中,準(zhǔn)備在騎兵抓住齊軍主力之后,再來一次主力決戰(zhàn)。
此時的齊軍騎兵已非昔日吳下阿蒙,以連為單位行動的獵騎兵帶著頭盔,身穿皮甲(只用來防止騎射),帶著馬刀和最少兩支燧發(fā)手槍,遠射近攻都具備極強的火力優(yōu)勢,有些人甚至攜帶短款騎兵步槍,可以下馬步射。
騎兵連在遼中平原上奔馳,一旦發(fā)現(xiàn)村莊,他們就下馬步射,用手槍或步槍壓制村里留守的韃子甲兵,然后進入村莊盡可能殺光所有韃子,不論那女老少。
齊軍輕騎兵只拿走最輕便的金銀珠寶,其他物資一律不帶走,最后放火燒毀整個村莊。
倒是村莊里主動投降的阿哈奴隸,可以拿走所有他們能帶的動的糧食和布匹,自行向蓋州方向撤退——反正他們的主子死了,又拿著主子的財物,再落到女真人手里必死無疑。
任何一個能走到蓋州的人對齊軍來說都是白賺的。
若是遇到韃子偵騎,敵人人少,齊軍就憑借火力優(yōu)勢強攻。
敵人人多,是輕騎兵的齊軍也可以輕易擺脫,或者用信號煙花召集周圍其他騎兵連一起圍攻敵軍。
這種自己核心領(lǐng)土被人劫掠,不得不依靠機動兵力拼命追擊尋找機會的戰(zhàn)斗,讓劫掠高手女真人十分不適應(yīng)。
分散出去的騎兵吃了很多次大虧,但若是集中騎兵,追擊不過百多騎的齊軍效率也低的嚇人。
一時之間,海州以南大部分地區(qū)烽煙處處,依舊駐扎在遼陽的完顏宗干、完顏宗望,以及前進到耀州就近指揮的完顏宗弼只是不斷接收到大量求援信息,以及偶爾到來的騎兵部隊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