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幾歲了?”
徐代灼用狼外婆式的微笑給小金遞了一塊水果糖。
女孩看了他一樣,把糖塞進(jìn)嘴里,嘟嘟囔囔的回答“不知道。”
然后她就被滿嘴的甜味震住了。
人類總是喜甜的,特別是沒自制力的小孩子。
對一個在十年短暫人生中從未嘗過甜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小女孩來說,一塊蘋果口味的水果糖所能帶來的幸福感足以融化一切不安和懷疑。
小金立刻就把徐代灼當(dāng)成最好的朋友了。
無話不談的那一種。
“那么,小妹妹你在那家店干了幾年了?”
“好多年好多年了。”小金不識數(shù)。
“我知道我知道!”剛才跟他一起抬水的小男孩年齡稍大,似乎知道的更多些“小金是五年前來的,那時她五六歲吧?她和她娘都是從北面買來的奴隸,她娘被帶到江南去嘍,她自己被賣給東家了。”
“哎呀小弟弟你知道的真多。”徐代灼又給了小男孩一塊糖。
“那是那是,我四歲的時候就給東家扛活,干了八年了。”小男孩一臉幸福的舔著糖塊,討好似得說道“我叫大錢,大哥你有啥事盡管問我。”
“大錢?小金?”張寧站在一邊,不明所以的笑著。
“問我問我,我也知道很多很多事!”小金感受到某種危機(jī)感,她覺得大錢可能會奪走原本屬于她的糖。
其他孩子也一起兩眼放光的看向徐代灼——主要是看他放糖的小口袋。
徐代灼笑了笑,直接掏出一把糖,給每人都分了一塊。
“那么,你們能告訴我你們店里現(xiàn)在有多少人嗎?”
“好多好多人!”小金搶先回答“今天刮大風(fēng),有好多好多的客沒走成!”
具體有多少,孩子們回答不清楚,不過總結(jié)一下大家的話,大概數(shù)字還是能分析出來的
連上店主夫婦,他們家的廚子,打手,做走私客生意的姬女以及客商在內(nèi),現(xiàn)在店里應(yīng)該差不多有四十個人。
但店里有他們六個小娃子,還有五個姬女,這些人都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可以不算在內(nèi)。
其他人都帶著刀劍槍棒,不知道有沒有弓弩之類的武器,理論上應(yīng)該沒有火槍。
“最多三十個武裝人員。”徐代灼對戰(zhàn)友們說道“咱們有十個人,打不打?”
“不打我們來作甚?”張寧冷笑道“真是為了吃住黑店?”
“咱們每個人可以分三個首級。”另一個少年兵說道“盜賊的首級不值錢,可三個加一起總能算一個功勞吧?”
中級軍校生畢業(yè)就是公民,對他們來說,每掙一個功勞都是通往貴族階級的階梯。
“問題是他們不跟咱們打怎么辦?”一個少年兵提出他們唯一的擔(dān)憂“若他們是好人,咱們二話不說把他們殺了,又找不出證據(jù)定罪,回去咱們都得挨教官的刀子。”
華夏軍律,官兵欺壓漢人良善,斬。
不知道徐代灼能不能例外,但發(fā)生這種事,其他人都死定了。
“他們?nèi)羰窍却蛭覀兙蜎]問題了。”徐代灼笑的把獠牙都漏出來了“雖然我認(rèn)為咱們打下那野店肯定能找到他們不法的證據(jù),不過既然你們擔(dān)心,咱們想辦法讓他們先出手不就得了?”
“怎么做?”王寧追問。
徐代灼伸出右手,露出手腕上帝國海軍精密機(jī)械廠制造的金表。
“大錢小金,那野店主這么貪財(cái),怎么可能放過我這種肥羊。”
……
這間野店是土木結(jié)構(gòu)的兩層小樓。
底層是大堂,住客和老板夫婦都在這里用飯,旁邊有個小茅草屋,那是廚房,野店的大廚在那里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