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隆道官家居然忍住了,到現在他還沒進攻,真令人失望。”
“你很希望他進攻我們?”
“那當然,這是多么好的一個機會,我們有足夠的實力把黨項韃子和江南小朝廷一起干掉。”
“可我們還得對付扶桑人。”
“那也是一樣,我們能同時打贏三場戰爭!”
“我認為太勉強了,這不是三場局部戰爭,若是打起來,那就是三場全面戰爭。”
“你對我軍這么沒信心?”
“我這是謹慎。”
“過度的謹慎就是怯懦。”
“隨你怎么說,這一仗打不起來了,我們只需要對付兩家敵人就好。”
類似的談話在華夏帝國總參謀部和中高級軍官之間發生了很多次。
有人信心爆棚認為應該趁早把江南一起解決掉,也有人認為應該更加謹慎一些,一個個對付自己的敵人——甚至有人覺得這一次同時對付偽夏和扶桑就已經有些過了。
不過既然參謀部就是這樣制定的,那么也只有按計劃執行,唯一的區別只是有人對沒把大周拉進戰場而感到失望,而另一些人覺得這樣更輕松而已。
……
高麗王國南部,濟州島。
華夏帝國占領了三塊原高麗王國的領土,分別是高麗北部的平安道、咸境道,如今這兩地已經合并成華夏帝國的樂浪州。
另外一塊土地就是這濟州島,這個曾經的高麗第一大島與之前被占領的,屬于扶桑的對馬島合并成屬于齊省的濟州。
控制濟州后,華夏等于封鎖了高麗與扶桑之間的聯系,兩國之間的海峽貿易必須經過華夏從中轉手,這讓占領濟州成了一種十分有利可圖的行為。
濟州每年給帝國上繳賦稅高達60萬兩,是單個州里面經濟條件最好的地方之一。
另外濟州島上還有馬場(原本高麗就在島上養了不少馬牛),擁有馬匹五千,牛三千,騾驢五千以上。
馬場除了給本土皮貨、筋腱、肉類和奶類之外,自然還要大量畜力。
因為這些得天獨厚的優勢,濟州島自然成了華軍入侵扶桑的基地之一。
華軍在濟州駐扎了一支分艦隊,此外還有陸軍的幾個后勤單位,打算直接利用這里的大牲畜,為遠征扶桑支持。
“徐代炫少尉,本艦接到命令,要向前方運送三百匹挽馬和一百頭駝牛,你負責去跟馬場對接一下,這是命令書和調遣命令。”
“是!”
海軍運輸艦“登瀛洲”號見習少尉徐代灼敬了個軍禮,伸手從艦長手中接過命令書。
徐世楊的嫡長子,華夏帝國皇太孫徐代灼今年14歲,在海軍島城中等專科學校學習,今年因為要以海軍為主攻打扶桑,因海軍缺乏足夠的專業人才,而以實習的名義把海軍軍校中等專科以上學年的學生全部調進艦隊中。
徐代灼也是因此被調配到“登瀛洲”號,充當書記官職責。
他不想做書記官,軍艦的書記官實際上只負責一些抄抄寫寫,或者調配物資之類的輔助工作,這有些不符合少年人對軍隊的美好想象。
徐代灼想當炮長,以恐怖的火力把一切敵人化為齏粉,或者當瞭望哨也行,站在高高的桅桿上,仿佛與藍天白云和海鷗為伴,仔細觀察敵人的位置。
如果爆發戰斗,桅桿上的瞭望哨還可以用截短的特制步槍(其實就是騎兵馬槍)居高臨下狙擊敵人。
可惜,即使他是皇太孫,在海軍中也只是個沒畢業的軍校生,區區見習少尉而已。
他沒有資格選擇自己的位置,只有服從命令的義務。
徐代灼來到濟州的馬場,把自己手中的命令書交給馬場管理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