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海濤的戰術確實很老舊,艦隊深入敵陣后,幾乎完打亂了陣型,所有艦船各自尋找心儀的目標攻擊,六艘戰列艦自然去尋找僅存的四艘大安宅,其他艦船也各自去攻擊安宅和關船。
此時雙方唯一保持陣列的是李飛凰的前鋒巡航艦隊,這支小部隊維持著戰列線,圍繞戰場一圈圈航行,不斷用艦炮轟擊扶桑艦船扎堆的地方,并且盡量保證敵艦無法脫離。
亂戰的戰場上,由于九鬼水軍此時殘余的大船已經少于華軍,因此難免出現兩艘華軍戰艦毆打一艘扶桑大船,而旁邊圍著一群小早干著急的現象。
華軍二等運輸艦“登瀛洲”號就是這種情況,這艘華夏海軍最早的艦船與戰列艦“晉”號同時盯上一艘大安宅,船上帶路的毛利家武士認出這艘船上懸掛著九鬼的將旗——這是九鬼水軍的旗艦。
因此“晉”并沒有用重炮射擊這艘船的船體吃水線,而是打算俘獲他。
九鬼的旗艦“扶桑丸”在上層甲板建筑上又搭建了一個被稱呼為“天守”的閣樓式建筑。
因此,雖然排水量大概只有四百噸(還是三毫米的鐵板增加了重量),華軍戰列艦的三分之二,但最上層的建筑居然跟戰列艦高度相當。
一些扶桑火槍兵站在天守上,用華夏進口的最好的火繩槍嘗試壓制“晉”號甲板,然后嘗試與華軍接舷。
雙方都有近戰的想法,因此接舷十分順利,“晉”號的水兵也開始用擊發槍對天守攢射。
正在上面指揮的九鬼嘉隆悲傷的發現,能夠抵御己方火繩槍射擊的裝甲根本防不住華軍火槍。
鉛彈擊穿鐵板和后面的木板,伴隨著無數木屑在天守內部橫飛,把那些鐵炮兵成片的掃倒。
扶桑軍的火槍打在船體上,則根本無法撼動厚重的橡木船殼,只有射擊空曠的甲板,才有機會殺傷華軍士兵。
雙方各自拋出索鉤飛爪,拉近距離后搭上跳板,水兵和陸戰隊各自拿著武器準備跳幫。
趁著雙方剛剛接舷,尚未開始近戰的功夫,華軍上層甲板炮對“扶桑丸”的甲板發射一輪霰彈,戰列艦一舷6門10斤和6門6斤炮同時開火,每一門炮都是雙份霰彈,超過6000枚半兩重的鉛子如暴雨般橫掃“扶桑丸”的甲板。
擁擠在甲板上準備白刃戰的扶桑水兵呼啦一聲成片倒下,甲板上血流成河。
緊接著華夏水兵有用步槍進行一輪齊射,僥幸在彈雨中逃生的扶桑人又倒下一排。
“上!”
陸戰隊軍官一聲令下,陸戰隊和志愿水兵踩著跳板涌上“扶桑丸”,用刺刀把躺在甲板上痛苦呻吟的扶桑兵部挑死。
作為一艘以白刃戰為主的戰艦,“扶桑丸”號上本來有比“晉”號多得多的近戰士兵,然而接舷前的兩輪打擊,特別是第一輪炮擊給扶桑人帶來了太大傷害,至少兩百人在那兩輪射擊中死去,還有很多傷者也失去了戰斗力,結果被華軍水兵輕松收割一大片。
好在剩下的扶桑水兵還能憑借地利堅守高大的上層建筑——盡管這些建筑也被火槍打得雞飛狗跳。
華軍水兵占據“扶桑丸”的屋形(第一層甲板建筑)幾次嘗試沖擊天守,上面的扶桑人瘋狂向下射擊,甚至還有人不顧誤傷,直接扔下一些燃燒物,把華軍又趕了下去。
趁這點時間,幾艘小早從另一側靠近,搭上跳板登上“扶桑丸”增援。
這幾十人給了扶桑人喘息的機會,扶桑水兵揮舞武士刀,像猴子一樣在甲板上跳來跳去,不時出刀,幾個猝不及防的華軍被殺死。
不過華軍水兵同樣絲毫不懼怕白刃戰,他們三人一組,互相掩護,用刺刀對抗武士刀,打得難分難解。
就在這個時候,“登瀛洲”號悄悄靠了上來,激戰中的雙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