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稍有些經(jīng)濟常識，就一定能聽出王啟年話中的漏洞。

王啟年給蒙兀人的貸款其實是一個巨大的債務(wù)陷阱，在那些鐵甲的價格上糾結(jié)，其實屬于完抓不住重點的行為。

然而蒙兀人就是完沒有經(jīng)濟常識，他們就是只關(guān)心賒借物資的價格，而不是賒借這個行為本身。

他們甚至連這個賒借的利息是否是利滾利都沒有問，聽到王啟年可以按45匹牛馬的價格出售鐵甲后，所有土默特部落首領(lǐng)都迫不及待的立刻答應(yīng)下來。

之后，首領(lǐng)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口頭上準(zhǔn)備出兵，這家出兵一百，那家出兵一百二，很快就給王啟年湊足了整整四千配備至少三匹馬的騎兵！

只是鎧甲和兵刃缺口還得王啟年按承諾送來。

“沒問題！我給你們準(zhǔn)備四千套鐵甲！”王啟年大大方方的說道“一千五百套札甲，兩千五百套鎖子甲！”

這些鎧甲都是華軍從女真人手中繳獲的，堆在倉庫里很長時間了，花點小錢就能搬出來，那價格甚至可能還沒有運到草原來的運費高。

用這些廢品雇傭四千騎兵，從黨項人缺乏防備的北方進入偽夏，王啟年的計劃已經(jīng)算成成功一半了。

把事情定好之后，晚飯也差不多吃完了，王啟年洋洋得意的露著兩個蒙兀小娘，進了當(dāng)?shù)夭孔逶缇徒o他準(zhǔn)備好的蒙兀包。

第二天一大早，王啟年鉆出溫柔鄉(xiāng)，順手賞給昨夜的伴侶兩張一兩的華夏紙鈔，然后在昨夜成人的兩個小姑娘的千恩萬謝中走出蒙兀包。

外面站著咬柱，那個一路護送王啟年來的蒙兀勇士。

咬柱身后還站著一百多蒙兀人，這些牧民普遍矮壯，渾身散發(fā)著桀驁的氣息，大部分人臉上有傷，雙眼如鷹隼般銳利。

來見王啟年的時候，上馬賊收繳了他們大部分武器，但給每給人留了一把弓，一支箭。

“大掌柜，按你說的，我把他們都叫來了。”咬柱指指身后那些人說道“都是最好的勇士，射箭極準(zhǔn)！”

王啟年淡淡的問“只有這么點人？”

“不少了。”咬柱辯解道“愿意背棄部落的本來就不多，我還專門挑過。”

咬柱最終還是決定投靠王啟年了，之后王啟年給他的第一個任務(wù)是在土默特各部之間串聯(lián)，尋找那些愿意脫離部落，跟著王啟年討生活的牧民。

這些人不算是土默特各部的士兵，王啟年也不會為他們給土默特的頭領(lǐng)們財物，離開草原后他們就會編入上馬賊成為王啟年的私兵，因此相對各部落的那四千人，王啟年更加重視這些人。

“算了，這些就這些吧。”

王啟年揮揮手，讓咬住站到自己背后，然后他面對這些新來的牧民大聲喊道

“我就是上馬賊王啟年！”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大掌柜了！”

“老子可以告訴你們，老子是漢人，華夏帝國的軍官，但你們不可能加入到華軍中！人家根本不稀罕你們！”

“所以你們都是老子的私兵！老子才不管你們到底是漢人、蒙兀還是女真，只要老老實實給老子干活，好處絕對少不了你們的！”

“聽著！我這里的規(guī)矩很簡單！那就是服從老子的命令！老子讓你們前進，前面有刀山你們也得上！老子讓你們后退，前面有金山你們也得退！做不到老子就砍了你們！你們的家產(chǎn)妻女都分給別人！若是能做到，老子包你們發(fā)財！”

“現(xiàn)在，跟著老子來！”

王啟年一聲令下，隨后翻身上馬，帶著一百多蒙兀人在廣袤的大草原上奔馳。

過了片刻，幾個老上馬賊牽過一匹白馬，然后用皮鞭狠狠抽了一下，讓它在王啟年一行人身前快速奔跑。

這匹馬絕對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