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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對騎術的感觸并不深,他們看不出什么技術好壞,只看是否熱鬧好玩。
周圍的大人都在叫好,所以徐代煥徐代煣也一起跟著歡呼雀躍,徐代灼都差點沒能拉住他們。
一個頗有些氣度的聲音在徐代灼身后響起
“小友可要當心,這里說是天子腳下,拍花的渣滓可一直不少。”
徐代灼回頭一看,是個穿著青衫的儒士模樣中年男子,以這個時代的觀點來看,算是一個長得蠻帥的大叔。
“兄臺,拍花是什么?”徐代灼好奇的問。
“呵,一看就知道小友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那人輕撫長須,淡淡的說道“一些自稱江湖人士的雜碎玩的旁門左道,其實就是人販。”
徐代灼下意識緊緊抓住弟弟妹妹的手。
“公子出來游玩,為何不帶下仆?那樣才能確保小公子和小姐的安全。”
徐代灼帶著槍,他本以為至少在臨安,各種小毛賊應該不用怕才是,不過聽這位不認識的大叔的意思,人家用下三濫的手段,你就算有槍都不一定知道該打誰。
人販少有強搶的,都是偷騙,不跟你剛正面你有槍又能怎么地?
徐代灼對那中年男子點點頭,由衷的感謝道“多謝兄臺提醒,小子下次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了。”
他并不清楚此刻他身邊就有數十位各方面派來的保鏢——有很多人對他和他弟弟妹妹的安全十分關心——至少比他自己更加關心。
“聽口音,小友不是本地人吧?”那中年人一副風淡云輕的樣子,算是接受了徐代灼的道謝。
“是,在下江北人,來江南探親的。”
“原來是江北來的公子,怪不得不了解這臨安的內情。”中年人微微額首算是行禮,自我介紹道“在下湖州人士,姓賈,字時飛。”
林如海的女兒到底還是住進賈家去了,不過賈時飛也被林如海推薦在金陵任官,脫離了林家師爺的身份——他本來就是有功名的,被巡鹽御史薦個小官并不難。
賈時飛不知道這個結果是不是林如海對自己的安撫,不過他本人對這個結果并不滿意。
江南的官,現在當著還有什么意義?真當他賈時飛看不清天下大勢啊?
可惜,他看的清天下大勢,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賈時飛在江北沒有任何人脈,就算現在投效過去,也得人家江北能看得上他這個小小的文官才行。
必須通過這次文月文季南下,跟北方搭上線,否則官做的再大都不算是官。
但一定要把自己賣個好價錢,絕對不能賤賣。
這就是賈時飛目前最大的目標。
要實現這個目標并不容易,畢竟賈時飛的牌太少了。但也不是完全沒機會,因為他可以出賣,而且是正大光明的出賣別人。
所以賈時飛并未急著在金陵上任,而是帶著僅有的幾個忠實家仆和全部財產,來到臨安蹲點。
他希望找到一個徐代灼獨自出門游玩的機會,先給這位未來的帝國統治者一個深刻的印象——不管未來徐代灼的地位如何高不可攀,他現在都只是個不滿17歲的年輕人,賈時飛不信他能永遠窩在文府不出來。
一旦徐代灼出門,就是賈時飛的機會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賈時飛和幾個忠仆輪流蹲點,終于等到了徐代灼單獨出門的機會。
然后賈時飛就跑來制造了這次偶然的相遇。
哪怕先留個印象,今后在見面就有機會了——這么簡單就能“簡在帝心”的機會,天下難尋。
“公子既然來自江北,那么一定見過不少好馬和好騎手吧?”
賈時飛并未在意徐代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