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周軍勇敢的迎上來與華軍白刃戰,雙方在城墻倒塌形成的狹窄斜坡上激烈格斗。
華軍士兵一涌上斜坡,殺聲震天,刺刀如毒蛇的信子一般吞吐,不斷有周軍士兵被刺中,從斜坡上滾下來。
事實證明,周軍在對射中不是華軍的對手,白刃戰照樣不是。
華軍有在白刃戰中戰勝女真和黨項的記錄,而且他們士氣高漲,成群的互相掩護連連刺突,無法形成陣型又士氣不高的周軍幾乎完全不是對手。
只不過周軍暫時具備一定的兵力優勢,同時還能得到缺口兩邊城墻上的弓箭支持,因此暫時還能堅持一下。
不過平衡很快就被打破了。
更多的華軍大舢板靠近,有些士兵站在舢板上用線膛槍對城墻進行壓制射擊,子彈橫飛,兩側城墻上的弓弩手跌倒一片,周軍被輕易壓制。
新到的士兵隔著自己人向斜坡另一端大量投擲輕型“萬人敵”和簡易手榴彈,爆炸聲響成一片,刺鼻的白色硝煙和慘叫不絕于耳,斜坡附近的周軍終于被華軍驅離。
南山上的臼炮開始對城內進行壓制射擊,越來越多的大舢板不斷靠近,這次來的是工兵部隊,他們熟練的把舢板橫著連在一起,搭上寬木板,用鐵釘和繩索把這些木板釘在一起,在極寬的護城河上迅速搭建起一道浮橋。
半個時辰以內,一道直通城墻的浮橋就已經搭好,華軍主力得以通過這座橋迅速越過護城河,通過被己方控制的斜坡進攻城內。
城內周軍進行了最后反撲,華軍占據斜坡頂端,利用這一點點地利優勢居高臨下,用排槍一輪輪擊殺周軍。
二十分鐘后,周軍攻勢衰竭,華軍得以控制入城通道。
接下來的戰斗就顯得輕松了,華軍沿著十字大街向城中心的州衙快速推進,周軍沒有巷戰的能力,士兵們也認為自己已經為大周朝廷盡到責任了。
自從華軍入城開始,投降的周軍就不斷出現,與城墻爭奪戰相比,華軍幾乎等于沒有遭受任何阻力。
傍晚時分,華軍出動爆破艇,炸斷了襄陽與樊城之間的浮橋,之后又在東門附近進行連續爆破。
之后華軍獲得第二個進城地點,下午十八時左右,襄陽所有城門都被華軍控制并打開,城內防御隨即崩潰。
19時10分,華軍完成對襄陽州衙的包圍。
州衙圍墻很厚,而且四周都有臨時搭建的崗樓建筑,呂文煥在墻頭和四座崗樓部署了為數不少的火槍手和各種霰彈炮。
理論上,呂文煥還能堅持一段時間,而且華軍也并未急著進攻,而是先分頭占領城中的倉庫等重要部門,接收襄陽城的庫藏。
19時50分,華軍從城外調來野戰炮,準備憑借炮兵射程優勢撬開州衙這個最后的烏龜殼。
不過,華軍尚未真正開火,只是試射一輪之后,呂文煥就失去了抵抗意志,下令跟在身邊的最后五百多親兵打開州衙大門,向華軍投降。
襄陽易手之后,小小的樊城成了一座孤城,內無守兵,外無援軍,連糧草儲備都不夠。
第二天,華軍派人進入樊城,向守將勸降。
樊城守將范天順拒絕投降,但是華軍也并未對這座已經變得易于得手的小城發動最后攻擊,而是繼續維持對樊城的包圍。
范天順之父為福州制置使范文虎,算是童貫手下的頭號將領。
華軍第三軍團軍團長孫立認為范文虎不會輕易放棄他的兒子,而徐世松不會輕易放棄地理位置至關重要的襄樊,因此保留樊城有利于吸引周軍主動前來決戰。
事實也是如此,華軍攻克襄陽十天后,周軍得知樊城仍未陷落。
徐世松懷疑這是華軍的陰謀,他希望能在華夏海軍徹底封鎖長江之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