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就到阿清了嗎?陳什苦笑了一下。
那個在記憶里有著一張鵝蛋臉,皮膚白里泛紅吹彈可破,永遠扎著一束有點碎發(fā)的馬尾。工作的時候穿白襯衫配工裝群,日常的時候穿t恤配百褶裙,總是素面朝天的女孩,自己真的能在房里見到嗎?
陳什想要立馬進去,卻又遲遲不敢把門推開,因為自己見到的,很可能只是一具尸體。
對不起。
事情還要從兩年前說起,當時陳什二十五六歲,和阿清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
兩人工作的地方都在同一樓層,且工作性質(zhì)都與it相關(guān),屬于兩家合作公司,陳什負責軟件開發(fā),阿清負責信息錄入,難免要打交道。
初次遇見這個叫阿清的女孩,陳什想到了康霞。相較起來,阿清要漂亮許多,但兩人都屬于那種比較熱情,積極陽光的性格,所以陳什難免會多注意她兩眼。
陳什以為自己屬于那種心思比較深的,卻沒想到心里那點小九九早都被人看出來了,在不久后的一次公司聚會上,大家接著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就把兩人撮合到了一起。
阿清的性格很好,工作地點近,所以兩人見面的機會也很多,下班了一起吃飯,加班時互相帶點小吃,跟她在一起總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交往久了,兩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2016年7月3日,是阿清去世的日子。
本來和她約好,兩人一起放年假,四號去敦煌玩,但是就這樣在臨出發(fā)的前一天,大家就此天人兩隔。
那天秀秀學考,一天的時間考完了四門功課,晚上五點半時,陳什準時等在了校門口準備接她。這時,阿清打來了電話。
七月的敦煌人多天氣也熱,阿清打電話來是想問問要不要幫自己也準備上長衣長褲和防曬面罩什么的,陳什也就和她聊了一會,但是在通話過程中,秀秀也打來了電話。
陳什以為秀秀打電話來是告訴自己已經(jīng)考完出來了,也就沒有插接電話,直接在校門口張望著等她出來接走,就和阿清聊了一陣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都沒見到秀秀出來,她也沒有再打電話,于是陳什掛了阿清的電話給秀秀撥了過去“秀秀,你在那兒呢?出來了嗎?”
“哥,你在跟誰打電話這么久都不接我電話?”
不知為何,陳什覺得秀秀的情緒有點低落,于是連忙解釋道“噢,是你阿清姐,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們明天休年假去敦煌玩,你剛好今天學考考完,到時候帶上你一起?!?
“不用了?!毙阈阍谀沁吚淅涞恼f道“考試考得一鍋粥,還玩什么呀,你們自己玩的開心就好。”
“喂,秀秀……”陳什話說到一半,都還沒問出來她在哪,就被掛了電話。
其實秀秀的成績是完全不用人操心的,平時每次考完試跟不考試都沒什么區(qū)別,該干嘛干嘛,但是這次一反常態(tài),看來真的是沒考好。
陳什有些擔心,于是再次給她回撥過去,秀秀掛斷了電話,沒有接,再打還是不接,陳什愈發(fā)擔心了,一個接一個電話的打了過去,這個時候已經(jīng)快要六點了,按理說秀秀考完試也有半個多小時了。這么長時間,要么她還在學校呆著,要么就是專門躲開了自己走了。
就在這時手機上來了個電話,陳什連看都沒看就接通了“秀秀,你在哪兒呢?”
“我是阿清……”電話是阿清打來的,陳什感覺到她的聲音有點虛弱,正要繼續(xù)問,手機又來了個電話,這次是秀秀打來的,陳什想都沒想就接通了秀秀的電話,至于阿清,她可能只是收拾東西累了,還是先處理要緊事吧。
“秀秀,你在哪兒?”陳什忙不迭的問道。
“我在哪兒有那么重要嗎?”秀秀反問,沉默了一秒后又繼續(xù)說道“我在出租車上,去市